看着她的眼泪像珍珠一样一颗颗掉在地上,言溯的心仿佛被针扎了几下,有些疼,又像丝线划过皮肤,有些痒。
等他回过神来,他的手已经停留在了她的脸上,他用手指帮她擦掉了眼泪,“你不该为你的敌人说话,也不该为你的敌人流泪。”
梁倾笑着说:“那你又为什么要为你的敌人擦眼泪呢?明明你自己也在掉眼泪。”
他愣了一下,“也许到了明天,我会发现这是一个错误。”
他又用手心擦去了她脸颊上的泪水,“现在,我可能是疯了吧。”
梁倾握住他活动着的手,认真地对他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认为我今晚做的事情说的话,是一个错误。”
“即使我依然要进行那个赌约,你也这么觉得吗?”言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想有些事我应该先对你说明白,不然到了那个时刻,你不仅会后悔今晚同情我、安慰我,还会恨不得现在就干脆给我两巴掌。”
他从梁倾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揉了揉脸,将眼泪擦干后离开了她,从地上站起来,转身看了眼里厅地上躺着的碎玻璃。
“梁倾,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对你承认,我心里对你确实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尽管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或许是因为你并不像我想象得那般冷血,或者是因为你救了我几次,又或者是因为你如今安慰我,我心中生了几分感激之情,使我无法对你像从前那样。”
“可是你玩弄了他们的感情这是事实,就连我自己也分不清你现在对我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我确实因此动摇,动摇要不要就此放过你,可是,动摇并不是确定,我今晚认定你所说所作的一切是真心想放弃,明天或许我就会认为你是假意重新升起报复你的念头。”
“这一点你明白吗?”
梁倾点点头,“我明白。”
“即使如此,你也不会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