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索取,一个把她看做美丽的玩具,一个把他看成金银珠宝。同样的是,他们谁都没有把谁当成人过,谁也瞧不起谁。”
“美丽的玩具不过是稍好些的替代词,在像林康之那样的人眼里不过是‘婊子’。”
“可他们把别人看成是‘婊子’的同时,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嫖客?”
他讥讽道:“‘婊子’和‘嫖客’,谁又比谁高贵?试问他们在控诉婊子无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比她们还要无情十倍百倍?试问谁敢对像他们这样的禽兽用情?”
“如她所说,我的确一直恨他们,在她流泪之前,我一视同仁地恨他们两个,分不清恨谁多一点。”
“可她的眼泪,冲淡了我对她的恨意,这不是仅仅是因为她为我流泪,更是因为她竟还存着一丝人性。她并没有完全的堕落成像我父亲那样的一头禽兽。单就他们两人来说,她比他高贵得多,我恨她自然恨得少一点。”
“‘你得好好活着,活得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还要好!’这是她离开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其实这话根本不用她来告诉我,我早就告诉自己,无论付出多少努力,我都绝不能成为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
“这么多年来,我像一个正派人一样的生活着,在学习上,我保持着优异的成绩;在交际上,我恪守礼节,没做过任何一件有失体面的事情;在生活上,我从不乱搞男女关系。”
“只要别人不对我无礼,我都会给予他们应有的尊重,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我以为这样就能让所有人知道我和他们不一样,可是我错了。”
“人们还是把我看成和他们是一样的人,仿佛我只能成为‘婊子’或者‘嫖客’,不是选择被人玩弄就是去玩弄别人。”
他深深地看着梁倾,强撑着内心的煎熬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自己迄今为止最不愿意被别人知道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