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倾垂下眼,沉思起来,再次抬眼时,眼神复杂地瞧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言溯竟在她眼里看到了同情,和秦州昱那时候一样的同情。
这种目光刺痛了他,他发狂似地叫喊起来,“你刚刚在想什么?”
梁倾不答话了,收回了目光。
他这样反而让言溯更生气,他宁愿她和他吵架,而不是因为同情他选择不和他争。
这些天她不理他难道也是因为同情他吗?
她现在难道和秦州昱一样在心里讽刺他不懂爱?
他拉了她一下,逼她回答,“你在可怜我?”
梁倾其实没猜出来言溯恨秦州昱的真正理由。
她只是觉得一个人被恨意折磨得情绪失控看上去很可悲。
胳膊处传来痛意,梁倾忽地皱起了眉,她嗤笑道:“我为什么要可怜你?现在看上去比较可怜的是我吧?”
听到她不是可怜他,言溯的情绪平复了一些,松开了她的手。
但疑虑却未全消,“那你在想什么?”
他看着梁倾的视线往靠在沙发旁的琴盒那边停了一下,愣了一下。
“秦州昱?”言溯不知怎地又生起气来,掰过她的脸,掐住她的下颚,另一只手指着那个琴盒,愤愤道:“你给我过生日,脑子里却想着他!”
他的心里升起一种屈辱感,和对秦州昱的恨意交织在一起,使他头脑有些发昏,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这句话。
刚说出这句话,看着梁倾错愕不已的眼神,自己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
他触电般地收回了手,头皮发麻。
但是很快地,他就为自己的话找到了原因,他只不过是因为被人无视觉得不快罢了。
其实,因为儿时的那件事,他一向
梁倾垂下眼,沉思起来,再次抬眼时,眼神复杂地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