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的上菜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寂静。
梁倾听见声响收回了手,她睁眼的时候言溯已经不看她了。
“我又为什么非要把她现在的举动往她是在意那些人的那方面想呢?”言溯手里转动茶杯,心里暗想道,“如果她真的在意,那就会在明面上表现得很清楚她是在意的,而不是让其他人从她的举动中去猜测。”
他很快地就把这个想法驱散了,甚至又觉得自己可笑。
他们开始用餐,言溯吃到一半突然问,“那天你瞧见我了吗?”
梁倾目不斜视地夹着眼前的菜,“什么?”
“你和宋知霁一起来的那天,我也是坐在这里。”他平静地说道。
梁倾稍稍回忆了下,很快就明白了他说的是哪一天的事,淡淡地回答道:“瞧见了。”
这个答案不出意外地又得到一声冷哼。
梁倾基本上并不思考自己是不是回答错了的这个问题。
她几乎可以断定,就算她回答说“没瞧见”,言溯也还是会以一声冷哼作为回应。
凭他对她的“恶行”的深刻厌恶,她做什么他都不会满意。
想到这儿,她的筷子突然一顿,要说每次他对她的好感值增加,似乎都是在她无意识的举动之下。
在她做事不是出于从他那儿得到好感值的目的时,他才会增加好感值。
想到这儿,她无声地笑了,这个发现就等于没发现。
她愈是要他的好感值,他就愈提防她,完全是一个死局。
既然怎么做都没用,那不如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