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倾听到他提秦州昱，眉拧得更紧，“你指什么？”

言溯将文件里的纸张一一抽出，摆在桌面，“你过来看看。”

梁倾看清文件中的那些内容，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她看着这些东西的时候，言溯的声音也在传来，“如果不是查他的时候顺带瞧见了你的照片，我又怎么会突发奇想让人一起查查你。”

“如果不查你，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你的初中同学和高中同学都一致认为你的心思相当敏锐，能一下子就察觉到周围人的情绪变化。”

“当然，他们对你心思敏锐的评价都比较正面。”

“可我却想到，要是你真像他们所说的那样，那么宋知霁和苏珩对你的喜欢你会看不出来吗？”

“我对你的不怀好意连秦州昱都能看出来，那么你会看不出来吗？”

“想到这儿，我还是不能完全确定，因为或许是他们的评价出了错，又或许是你变得迟钝了。”

“所以，我故意把那张图片发给你，如果你来找我，就说明你一直都知道我的所念所想。”

“如果你没来找我，就说明你是真的没看出来。”

梁倾看着纸张上密密麻麻的记载着一大堆人的口述的文字，头皮发麻。

言溯竟然能查到这么多的信息，能找到这么多的人。

还能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出异常，又给她下套。

她已经辩驳不了了，从她去找言溯，让言溯看到她的那一刻起。

她知晓言溯的一切想法的这件事就已经无法再瞒过他了。

她捏着纸张的手指已掐得发白，“这个月以来，你做这些事，就是为了逼我承认这一点吗？”

言溯从她手中抽掉那张纸，“不止。”

话落，他将十几张装订在一起的纸张塞到她手里，他紧紧按着她的手，笑得很诡异，“好好回忆一下你和秦州昱的爱情吧，因为接下来，全部都会被我毁掉。”

……

餐厅里。

薛繁星放下刀叉，看着对面坐着的唉声叹气的秦州牧，“你叫我出来就为了让我看你表演叹气吗？”

“唉。”秦州牧又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