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忍住了,也发现了恐惧对他来说并不是不可战胜。
尽管这次他做的还不够完美,可是下次他一定可以让自己更加从容地去面对。
留下苏珩,则是他重新从泥土里挖出来的一条新饵。
他要找机会在他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
言溯打开花洒,不一会儿浴室里就水雾弥漫。
苏珩坐在地板上,伸直一双长腿,手掌往后反撑在地板上。
刚才他扫视了言溯的客厅一圈,发现他这屋子里还真是空的可以。
除了必备的家私,客厅里就只有墙角的那把小提琴看着像他自己的东西。
不过,苏珩皱起眉,言溯搬到这里来真的是巧合吗?
浴室的门开了,言溯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从里面走出来,坐在地上的苏珩这才发现他光着脚。
他从地上站起来,疑惑道:“你怎么没穿鞋?你不冷吗?”
言溯手上动作不停,打算进自己的卧室,“没事,你先去洗吧。”
苏珩见他步履匆匆,也没多想,拿起衣服就洗澡去了。
言溯进了卧室,一关门,差点软倒在地上。
他扶着墙走到椅子上坐下,冷笑了一声,“真没用,不过淋了一点雨,就烧成这个样子。”
他将头上的水滴擦干,缓了一会儿,准备到客厅的药箱里找两包感冒药喝。
这时,门铃响了,言溯只得先去开门。
一开门,门外站着梁倾,梁倾已经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头发也已经吹干了。
梁倾看着言溯皱起了眉,言溯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梁倾皱着的两条秀眉没有一丝松动,她问道:“你喝药了吗?你的脸在发红。”
言溯愣了一秒,随即答道:“我刚洗完澡,应该是浴室太闷了,我现在正要找药喝。”
他将身子侧过一半,接着说:“你要不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