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润知道梁骞琮在敲打他端正态度,咬牙道:“大伯教训的是。”
梁骞琮知道他不服气,或者在场不服气的不止他一个。
他冷眼看着两个孩子,阴沉道:“我倒是不反对你们有朝一日来褫夺我的权力,毕竟我终有一天会老,需要为梁家找一个接班人,当然,从我的私心上来说,我自然是想把公司交给我的独生女,不过,要是她不中用的话,我不介意从你们两个之间选一个。”
梁沐脸上冒出虚汗,“大伯说笑了。”
梁润和梁倾皆是一言不发。
梁骞琮冷哼一声,对梁沐说:“怎么,你认为大伯有心情跟你开玩笑吗?”
“不敢。”
梁骞琮视线在他们三人之间扫来扫去,说道:“既然话已经说出来了,那我不妨跟你们说得更清楚一点,正好你们三个都在这。”
“首先,我那个好弟弟,也就是你们的父亲,自从发生梁沐那件事情之后,已经再三向我保证再也不会搞出来任何有辱门风的‘私生子’;而我,也没打算再有其他的孩子,毕竟和一个废物女人生下来的废物孩子已经浪费了我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我犯不着再给自己找罪受。”
“这也就是说,我的接班人人选只会是你们三个人之间的其中一个,至于最后的赢家是谁,你们之间还有一场时间长达十多年的比赛要打,当然,我的女儿比你们多了一个筹码,那就是她身上流着的是我的血,但之前我也说了,这个筹码能发挥多大的价值,全然取决于她本身的价值。”
他这一番话说完,三个孩子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尤其是梁沐。
他虽然比梁润年纪小,但从小历尽坎坷,自然比梁润更早见识过人情冷暖。
听完梁骞琮的一番话,他的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大伯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挑起我们三兄妹之间的争斗吗?他提起我是“私生子”这件事,是要离间我和大哥之间的感情;故意在问起我的成绩后,又称大伯母和小倾是废物,则是为了刺激她,让她把我们当成对手。大伯这个人太过阴狠毒辣,我们如今太过弱小,如何斗得过他?”
见三人都沉默不语,梁骞琮便将话说得更明白了些,“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所不满,你们太年轻,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心思,这也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