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霁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目送着梁倾进电梯后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梁倾回到家后,简单煮了个面填饱肚子,就坐在椅子上想事情。
抬头往上看时,发现霉斑蔓延地都快把整个天花板吞噬了。
地下室就是地下室,既密不透风又暗无天日,不开灯什么也看不清。
梁倾现在的身体由于系统在的缘故,屏蔽了现世界的一切病毒,所以这种环境就算她住的再久,对身体也没什么影响。
梁倾往日里虽想搬,但也不急,但今天不知怎地觉得有些压抑。
还是早点搬走为好,她想。
梁倾揉了揉脸,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桌上的碗盆拿到洗水台清理完摆放好,做完这一套后,敲门声响了起来。
“怎么会有人敲门呢?”梁倾喃喃道,她不点外卖,也没什么人知道她住在这里,会是谁呢?
梁倾擦干手上的水渍,走过去打开了门,门一打开,清冽的薄荷香就笼罩了梁倾。
梁倾打开门,看到的就是举在半空中的手背,显然她不开门这手正准备再敲下去。
梁倾侧身一看,一个身影正背靠着门旁边的墙,微仰着头,左手插着马甲外套的衣兜里,右手此刻正悬在半空。
秦州昱,他又折回来了!
梁倾瞳孔放大,惊讶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先进去。”秦州昱将举在半空的手也收了回去,迈步走进了梁倾家。
梁倾一时没反应过来,在他经过时还让出了道。
反应过来后,语气有些重,“这是我家。”
“嗯。”秦州昱低声应了一句,脱了鞋,扫视了屋内一圈,发现没有鞋柜,角落里整齐排放着梁倾的几双运动鞋,显然没有他能穿的家居拖鞋。
梁倾看他把这当自己家一样,没忍住说了句:“你脱鞋干嘛?”
“我有话跟你说。”秦州昱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