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也相当配合的，将手抚上他的脸，她感觉到他的身子在那一刹那轻轻抖了一下，但他没有抵抗，将一个做错事怕被责骂的孩子形象扮演的淋漓尽致。

梁倾稍稍用力，便将他的脸抬了起来，他的表情显得很委屈，还带着些许期盼。

梁倾柔声说：“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对不起你，很抱歉我以前做了伤害你的事，你能原谅我吗？”

言溯被她出乎意料的举动打得措手不及，表情出现片刻的崩裂，但他很快掩饰过去，唯唯诺诺着回着话：“不，梁倾，你是不会错的，错的只会是我，肯定是我哪里做错了，你才会那么做，你没有错，你不能道歉。”

他一番话说的毫无逻辑，还带着些神经质。

梁倾却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古怪之处。

梁倾将手从他的脸上移开，语气很伤心“言溯，你不要这么说话，这令我很难过。”

她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我也会犯错，犯错我就得认错。”

“梁倾，你怎么了呢？”言溯的眼里闪过一丝怀疑，“你变得很奇怪。”

他的语气虽然还是小心翼翼，但梁倾却知道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他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并开始试探她。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在试探她。

但梁倾对此并不担心，言溯想破头就不可能猜到，她会成为任务者，并带有系统。

即使她性情大变，一天一个样，只要她的相貌，身份还是梁倾，那么所有人都会自行为她找到一个变化的理由。

也许是因为受到了惩罚所以意识到了自己从前的错误，也许是因为精神出了问题等等。

但这些都不重要，不管他人怎么猜测，都跟梁倾没有任何关系。

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撼动她。

“我只是意识到了我的错误而已，事实上，我应该感谢你。”

“感谢我？”言溯疑惑道。

“是的，从前的我太过自负，只以为一切都尽在我掌握之中，所有人都是我可以操纵的玩偶，”梁倾说得很诚恳，也很慢，“于是，我伤害了你，和他们。”

言溯一言不发，却暗暗握紧了拳头。

“你知道，你也记得，我是怎么对你的。”她接着说下去，“那不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