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随着年纪愈大,有一点更奇怪,师家这一辈是丰字辈的,像一同上课的那班堂兄堂弟堂姐们,都是丰什么什么,只有她和小猫,不带丰字。
八岁那年她问过爹爹,爹爹笑着说,你们是当年爹和阿妈在外头谋事时生的,所以没顾忌这个,不信你去问你们姥姥去,她可是亲眼看着你们降生的呢。
是吗?后来她去问姥姥,姥姥说当然是。
姥姥很疼他们,这不用说。爹爹也很疼他们,所以爹爹最终同意了。
只是总有点怕面对阿妈。
唉,其实最终怪自己,谁让每次小猫一装可怜,她就狠不下心呢!
“姐姐,你有心事。”见她看着自己久不说话,坐在车后的少年一下用力抱住她腰,以笃定的口气说。
“你又知道了。”
“我们是双胞胎呀,只要姐姐一不高兴,我就知道。”
凤徵翻白眼:“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因为姐姐舍不得我不高兴呀!”
“少来!”凤徵狠狠扯一下他的脸皮,扯得他哀哀叫,嘴角却翘起来,拍了下腰间的手:“放开点,我都要被你箍断了。”
少年便松一松,凤徵重新转过去,坐上,和刚才风驰疾骋不同,这次慢悠悠地蹬着车踏板,单车缓缓前行,两姐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姐姐到底在担心什么,因为唱诗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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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你就不参加?说都说了。”
背后静了一下,“如果姐姐真的——”
“停停停,既然决定参加就给我好好表现,唱得不好我才真正不高兴,明白没?”
“嗯!”黑绢般的发丝用力点着,滑到她脖子里,这家伙,能不能别像黏糖一样时时刻刻粘这么紧!
海岸渐渐向后退去,沿着堤坝,单车上了一条蜿蜒狭窄的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间或从树枝的缝隙可以望见一片红屋顶。
鹤徵张头眺眺:“快到了。”
“唔。”
“姐姐,到底怎么啦,”他开始左动动右动动,试图来看凤徵的表情,“阿妈说你了?”
有时候凤徵不得不惊诧于弟弟的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