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杏儿来到当地最繁华的酒楼,来往商客最爱住的地方。虽鱼龙混杂,但消息流通。
点了些许小菜,换了一间上房。“好在身上还带着些银钱,夫人。这些钱只能够住两天的。”
“够了!杏儿,待会儿你去外面看看有没有流浪汉啊或者小乞丐之类的。让他们拿着紫布条编花,散发到海城每个角落。就说来年春天的紫罗兰肯定最漂亮!再将这紫布吊在对面那桥下。”
希望她的直觉是对的,只要是天宗的人看见定能想起山下的那片花海!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单靠这个她还真的摸不准。
然后她们又乔装成男子逃离了客栈,就近窝在一处阴暗的死胡同里。
既然敢光明正大的骗人,就说明此情景是他们故意的。都不知道敌人在何处!又怎么敢轻易暴露自己!
暗道深处。
一炉子火光摆在暗道尽头,王尹眉头紧锁,如临大敌一般往前走去。
走进这个空洞的地方,两边是光滑的石壁,中间有一个摇椅,上面躺着一个人,在那边抽着大烟。
“什么人?”
“哎呦,主上来了!快请坐吧!早听闻主上年少气盛,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妙哉!”
一个老头从摇椅上下来,谄媚的张着血盆大口说道,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糜烂的腐臭。
闻此味道,他连忙捂住了口鼻。右手两指夹着三枚银针,藏于身后。
“你就是海城第一批来驻守的孟先生?”王尹斜眼朝此人看去,不禁怀疑。
“正是,想我来海城已经二十余年。当年老掌门亲自遣派我孟鹤山来到此处蛰伏。”
他上前一步踏出,话锋一转。“那你是不是该有所建树?为何时至今日海城的据点还未建立?难不成,光靠你这张臭嘴随便说说!”
“主上,冤枉啊!在海城的据点也有两处!”
“两处?在哪?为何信上并无写明?”
他还是不太愿意靠近此人,孟鹤山阴着脸讪笑道:“主上,除了这胭脂铺,还有东街一棺材铺和西街的一处酒楼。只是海城地处偏远,早已没有了以往的规矩。人才凋零,十年前就废了。”
“废了?哼!那我今年派来的一百人有余为何还是建不起新的呢?”
“哎呦,主上还年轻!有些世故您还不懂!海城一年一变,各方势力都有涉猎,防不设防!”
孟鹤山对于王尹的激问,表现的对答如流,将耍泼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冷笑一声,双眉间露出凶光,不屑的冷嘲道:“你的意思是…不能怪你无能,得怪这世道不公?”
他略显停顿,指责道:“还真拿我是三岁小孩?你既然不放我在眼里!那我也无需再给你脸,大胆贼子,谁给你的胆子敢冒充天宗的人!”
话罢,三枚银针尽数打出。
任凭此人再用腐烂的臭嘴如何嘶吼,身躯不断扭动,三枚银针犹如钉子一般,死死的将其钉在墙上。
咻咻咻,他又打出三枚银针,皆刺中怪人的三处大穴。
他双眼凝视,用极其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待面前的怪人。
明明已经断其气血,经脉为何还能看到此人挣扎不停,好似没有痛觉一般。
但他好奇前往去查看时,从怪人七窍处皆喷出骇人黑气,还好他反应迅速,轻巧躲开。
王尹用袖口掩住全脸,两次跃跳,回到黑暗的通道里。
借着墙上的火光,此怪人就像被放气一般,全身挥舞着每一寸肌肤。不足半刻,只剩下钉在石壁上的空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