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虎一听觉得在理,又想到他的妻子嫁给他后一直随着他四处奔波的辛苦,只好止住了话头。
严律却笑着拍了拍赵锵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人生短暂,不过数十载,如白驹过隙。不要做令自己后悔的事,若是你在将来的某一天想起俞蔓姑娘,惊觉遗憾,那你这才是愧对人生。”
赵锵听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偏过头去看向严律。
严律已站起身来,轻轻拍掉衣服上的灰尘。
“炊饼非常好吃,赵锵你替我跟俞蔓姑娘道一声谢谢啊,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严律微笑着对众人说道,然后转过身,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赵锵目送着严律离开,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点缀着浩瀚的夜空,宛如璀璨的宝石般闪耀夺目,月光洒下,映照出一片宁静与祥和。
严律端坐在桌前,专注地握着毛笔,一笔一划地书写着信笺。
李旻则静静地站在一旁,怀里紧紧抱着一条柔软的毯子,困意来袭,时不时打几个哈欠,却依旧守在一旁。
“阿离,展信安。”
“这是我在河池的第二个月。”
“我在上次的信中写到赵锵救了一个女孩,那女孩今日又来寻赵锵了。她可真热情大胆,一次次的表白心意,一次次的被拒,却依旧选择继续表白。我觉得赵锵迟早会被她的心意所打动。”
“还未问候你与鹤年的近况,是否身体康健、万事顺利?但你的性格向来报喜不报忧,我的问候明显多余。不过,无论如何,请记得照顾好自己和鹤年。”
“河池离京都太过遥远,我的思念总去不了想去的地方。”
“落笔:严律。”
严律放下手中的毛笔,轻轻吹了吹信纸上的墨水,待其干后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叠起来,放入信封之中,然后用蜡封好。
李旻见严律写好了信笺,轻声开口询问:“将军,这封信还要寄去淮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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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浊气,轻轻“嗯”了一声。
他这一整年来写过的无数封信件,没有一封是真的如飞鸟归巢般寄去京都的。
他的思念宣泄在信纸上,却不敢让季淑离瞧见。
李旻颔首应下,轻声说道:“夜已经深了,将军早些歇息吧。”
严律微微点头,如墨的眼眸在烛光的映照下,宛如深邃的夜空。
他朝桌上的烛火轻吹一口气,烛火熄灭,室内陷入黑暗之中。
季淑离一身素白寝衣坐在窗边,温柔地拍打着衡儿的后背,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和温暖的体温。
看着怀中的小人儿紧闭双眼、安静入睡的模样,季淑离小心翼翼地将衡儿递给一旁等候的莲香。
莲香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衡儿,抱着衡儿进了内室,将衡儿放在摇床上睡觉。
菊青伸手为季淑离揉捏胳膊,关切地对季淑离说道:“如今小殿下的体重增加了不少,娘娘您抱着小殿下吃力,这等小事还是都交给奴婢们来做吧。”
季淑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不用麻烦你们了,本宫应付得来。衡儿在本宫的怀抱里时,本宫总能感受到一种幸福感。”
菊青理解地点点头:“小殿下乖巧可爱,娘娘对小殿下爱不释手也是常事。”
季淑离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流露出宠溺之情,“衡儿确实是个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