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装束,这样的表现,怎么都与大奉左丞相联系不到一起。
涂一乐边走边查看舆图:
“也不知道,这要走上多远。”
“两千里。”
淳妁随口应上一句。
涂一乐瞠目结舌:
“什么?丽真这么大?越向北越冷啊,这若是走到,得需要多久啊?”
“你若是快一些,不到一个月便能走到。”
淳妁的回答很是认真。
丽真不比大奉。
越向北,道路、环境越发恶劣。
在她看来,一个月已经是极限。
“那还是加快脚步,清月还等着你师父医治呢。”
涂一乐说完,便加快了脚步。
淳妁又觉的不对。
似乎,涂一乐并不那般急于医治清月。
难道,已经被他发现?
淳妁满心疑惑,但只得无奈跟在涂一乐身后。
沿着大路走上许久,身旁不时有马车经过。
淳妁试探询问起来:
“涂相,你就不想坐马车?”
“不想。”涂一乐很是坚决:“这是你师父的考验,我必须救下清月。”
“你进入丽真,就不怕被杀?”
“不怕。”涂一乐连连摇头:“清月若是不在,我亦不想独活。”
“可你还有其他夫人。你就不管她们了吗?”
“离开京都之前,我已经做了万全安排。确保她们可以安稳一世。”涂一乐放慢脚步,略带忧伤:“只不过,我不能再陪伴。”
淳妁撇了撇嘴,只认为涂一乐是在说漂亮话。
“涂相,你今日面色萎黄、双目乏神、语声低微、咳嗽气短。虽然你强撑精神,可依然能看出乏累不振。”
“唉,都是这一路奔波。加之担忧清月。”
涂一乐长吁短叹。
“灿灿可能看不出,但逃不过我的眼睛。”淳妁信誓旦旦:“这是脾肾亏虚的表现。想必,涂相昨夜很是劳累。”
涂一乐心中一惊。
没想到这也能看得出来?
他依然装作若无其事样子:
“唉,昨夜与邢将军探讨军务,的确贪晚了些。”
涂一乐心想,骗不过你淳妁,但要骗过聂灿灿啊。
她很可能就在附近,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淳妁不依不饶,继续说道:
“军务?那何须看舞姬到深夜?”
“呀,前方有丽真军队设卡?这该如何是好?”
涂一乐如同看到救命稻草,极力转移话题。
“无妨,我有通行腰牌。”淳妁依旧穷追猛打:“涂相还没有回答我,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