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一只手沿着她的身体曲线慢慢向下滑,所过之处,皆是一片冰凉,阿蛮缩了缩身子,想要踢开她,却被她握住脚踝。
“别乱动,小心伤了自己,我会心疼的。”
就在她拽着阿蛮的脚踝,想要进一步动作时,捏着阿蛮下巴的那只手却被她死死咬住。
女人疼的惊呼一声,想要甩开她,却怎么也甩不开,阿蛮就像是一条疯狗,死死咬住她的手指不松口。
“松开!你这个贱人敢咬我!看我不弄死你!”
眼见自己的手指就要被她咬断,女人也顾不得那么多,抬手狠狠给了阿蛮一个耳光。
“贱人!松口!”
阿蛮被打的眼冒金星,却是死活不肯松口。
小主,
“贱人!你给我松口!”
说话间,又是一个耳光狠狠甩了过去,这一耳光下去,阿蛮的半张脸直接红肿了起来。
见她还不肯松手,女人一把揪住阿蛮的头发,拖拽着将她拉到一旁,狠狠地将她的脑袋磕在柜子上。
“贱人,再不松口,我饶不了你!”
阿蛮被磕的脑袋一阵眩晕,身体发软的松开了女人的手指,而那女人却不肯就此放过她。
抓着她的头发又狠狠磕了两下,才丢开她,见她虚弱的躺在地上,又用脚狠狠踹了两脚。
“贱人!找死!”
此刻的阿蛮如同一个破碎的娃娃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额头嘴角都是血渍,有她的血,也有女人的血,看上去十分惨烈。
而女人看着自己被咬的露出白骨的手指,更加暴怒,刚想拽起她继续折磨时,手掌却被一把匕首贯穿。
她呆滞的都忘了反应,迟了两秒后,才尖叫一声,痛苦的捂着自己的手,看向门的方向。
只见一袭黑衣人影快如闪电似的来到女人的跟前,一脚将她踹飞出去,女人还没尖叫出声,人就昏厥了过去。
阿蛮只感觉头上的力道骤然松开,还没等弄清眼前的状况,脑袋一阵疼痛袭来,她也抱着脑袋陷入了昏迷。
等她再次醒来时,身上多了件蔽体的衣服,整个人还是呆滞的,脑子乱做一团,嗡嗡嗡响个不停,各种错杂的画面轮流在她脑中徘徊。
像是尘封的记忆打开了口子,一股脑全朝她袭来。
阿蛮还没从那混乱的记忆中缓过来,额间突然多了一双大手,正轻轻抚摸着她。
紧接着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这才几天不见,就把自己搞得这么惨,真是狼狈呢。”
是青藤。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的女孩,眼神带着轻蔑和审视。
阿蛮愣愣的,双眸瞪大了一瞬,本能的抬手挥开他的手。
她没忘记青藤是个坏人。
可此刻脑子又着实乱的很,很多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全涌入脑海,让她应接不暇,挥开他的手后便又抱着脑袋缩成一团。
青藤冷眼看着她抱着脑袋痛苦的模样,抓住她的一只手腕,强行将她身体掰过来。
“镜夷,哥哥和你说过的,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的,可你真是太不听话了,你看,离开了哥哥,你只有被人欺负的份,还被欺负的这么惨。”
阿蛮却无暇听他的训斥,挣脱着要抽回自己的手,脑海中的模糊的画面逐渐变的清晰,变的真实。
“松萝,哥哥会保护你的。”
“松萝,妈妈永远爱你。”
“松萝………”
“……”
记忆里那些曾经模糊至极的画面,她全都想起来了。
她原来不叫阿蛮,也不叫镜夷,她是松萝啊。
是宴松萝。
她有爸爸妈妈的,也有哥哥的,只不过被她遗忘了而已。
松萝无声的落着泪,她想起来了,都想起来。
她是宴松萝,有爱她的哥哥,还有爱她的爸爸妈妈。
不是沈砚舟口中的阿蛮,也不是青藤口中的镜夷。
松萝痛苦的挣扎着,脑袋、额头、头皮都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