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就行,不要碰到。”
许陵光“嗯”了声,俯身观察他腿上的伤。
桑枝整条左小腿在毒性的侵蚀下都已经萎缩,有小部分已经开始往大腿蔓延,青灰色的皮肤皱巴巴如同老树皮,树皮中间裂开一道长长的无法愈合的伤口,就是当初被絜钩抓伤的地方。
在毒性的作用下,伤口一直无法愈合,皮肉都变成了青灰色,隐隐散发出和絜钩身上一样的腥臭味道。
许陵光隔着布轻触伤口:“平时会疼吗?”
桑枝摇摇头:“不怎么痛了,时间长了就木了,就是钝钝的,没有另一条腿灵活。”
“你被抓伤多久了?”
“一年两个月十二天。”桑枝没有迟疑地说。
许陵光抬眸看他一眼,这一天是他父母亡故的日子。
这小崽子表面看起来已经接受了父母不在的事实,但实际上连哪一天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毒素蔓延得并不快。”
许陵光又问:“试过将中毒的部位挖掉吗?”
桑枝点点头:“庄里的其他人试过,但是挖掉之后毒性反而蔓延的更快,半个月不到就死了。要是不挖的话,每天用絜钩草涂抹伤口,还可以多活几年。”
“絜钩草?就是昨天往腿上涂的那种药草?”
“嗯,这种草只有封丘才长,颜色也和絜钩皮毛的颜色很像,就叫它絜钩草了。”
许陵光:“絜钩草还有吗?”
桑枝摇摇头:“之前找到的昨天都用完了。”
许陵光想了想,说:“那我们先去找点絜钩草看看。”
絜钩生活在封丘,这种草又生长在絜钩附近,颜色还与絜钩皮毛颜色相似,结合这药草能延缓毒发来看,肯定不是巧合。
多半能克制絜钩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