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会有此反应?
希雅未曾察觉时鸢的异样,仍兴致勃勃地追问:“那夫人,你是姐姐还是妹妹?”
她是姐姐还是妹妹?
时鸢想着,只觉脑海中似有万千尖针猛刺,痛意袭来,令她几近昏厥。
恍惚间,零碎记忆如潮水般奔涌而至,她紧闭双眸,双手抱头,试图在这记忆的洪流中抓住些什么。
在这仿若无尽的疼痛折磨中,时鸢的眼神渐渐褪去迷茫,转而变得清冷如霜。
她终是想起来了。
往日里被她当作是梦的零碎画面,终是串成了一幅幅完整的画面。
见她这般痛苦模样,希雅与塔娜顿时花容失色,眼眸里满是焦急与担忧。
希雅急步上前,伸手轻扶时鸢香肩,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夫人,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塔娜亦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双手无措地交握。
时鸢待头疼稍稍缓解,缓缓睁开双眸,见二人惊慌模样,勉力扯出一抹微笑,轻声说道:“我没事,许是头疼旧疾忽然犯了,现下已无大碍。”
她仍带着几分苍白的面容与尚未完全恢复清明的眼眸,却透露出刚刚所经历的痛苦绝非寻常。
但希雅与塔娜并未看出些什么,眼底皆是担忧之色。
时鸢匆匆寻了个托辞,便离了希雅与塔娜之处。
此时出了门的时鸢,柳眉倒竖,美目圆睁,贝齿咬碎银牙,纤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往昔的温柔尽失,只剩满眼的凌厉与怨愤。
她快步走着,大风吹乱她的发丝,似在应和她满心的愤懑。
时鸢胸脯剧烈起伏,心中恨意如涛涛烈火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寻到岱钦,将他千刀万剐。
那厮竟如此戏弄她,将她欺瞒至今,实乃可恶至极!
什么以身相许,什么夫妻,亏得他说得出口,也不怕遭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