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透过帐幔,洒在帐内,与逐渐亮起的灯火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
时鸢眨了眨眼,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不远处那道挺拔的身影上。
她的夫君,正端坐在桌前,手中执着一卷书,侧脸如雕刻般立体,每一缕光影都似乎在为他增添了几分不凡的气质,叫人看了便移不开眼。
“夫君……”时鸢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初醒的慵懒与娇柔,她轻轻唤了一声。
岱钦闻声抬头,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走到床边,轻轻地将时鸢扶起,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时鸢如猫儿般依偎在岱钦的怀里,脸上还带着未完全消散的睡意,鼻音浓重地说道:“在梦里梦见一些乱七八糟的,醒来有些都记不住了,现下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
岱钦不动声色,深邃的眼眸轻轻眯起,缓缓问道:“梦见什么了?”
时鸢闻言,心中夹杂着几分心虚。
梦里的她,似乎在与岱钦争吵。两人吵得很凶,他模样看上去很可怖。
但吵的什么内容她已记不清了,只记得那种愤怒与绝望的感觉让她至今心有余悸。
这梦零零碎碎的还出现了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的身影。
她不禁有些自责,夫君待她如此之好,她怎会做这样的梦?
“不知怎的,我梦见,与你争吵得很激烈,我有些害怕。我还梦见了你与别的女子在一起……”时鸢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歉意与不安。
岱钦闻言,神色僵了几秒,听到她后半句他心下又生起疑惑,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半垂着眼眸,看着时鸢微微下垂的红唇,以及眼窝中那抹淡淡的粉红和微肿,心中微微泛起一抹苦涩。
沉吟片刻,他轻轻地握住时鸢的手,柔声说道:“鸢鸢,别怕。梦皆是反象,切不可信以为真。”
时鸢闻言,小手不由自主地拉住他的大手,依恋地蹭了蹭自己的脸颊。
是了,不过是个梦罢了。
眼前的夫君人看起来如此温和,怎会像梦中那般面目可怖呢。
她定下心神,随即绽放明媚的笑容,歪着头,娇哼道:“量你也不敢!”
再说了,如若他真的与其他女子有染,她定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