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蹙眉,仅以淡然之态回应:“正是,我尚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言罢,她欲绕其而过,继续前行。
见时鸢要离开,敖登盯着她缓缓开口道:“我知晓你的身份,你是大宁国丞相的千金。”
时鸢愣了一下,但没有要停下来。
两名侍卫朝此人行礼,倘若此人身份地位不在岱钦之下的话,知晓她身份亦是正常。
见时鸢不作反应,敖登又开口道:“你可知岱钦为何将你掳来草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
时鸢闻言,这才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敖登却在此刻住了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瞥向站在时鸢身后的两名侍卫,没有开口。
时鸢见他盯着这俩侍卫,知晓他的顾虑,便说:“他们听不懂大宁话,你但说无妨。”
敖登却摇摇头轻笑道:“若与你谈话太久,他们回去会禀报岱钦。你若想知道,今夜你找个借口甩掉他们两人,再来找我。”
时鸢心中疑虑更甚,此人究竟是谁,似乎知晓很多?
但她面上不显,只是微微颔首。
敖登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他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欲走,却又似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对时鸢道:“如果你想,我会助你离开。”
时鸢凝视着敖登逐渐远去的背影,目光深沉。
要助她逃离?
她自然不会天真到轻信此人。
暂且不论他背后的动机是何,此人连最基本的自报家门都未曾给予,如此行径,实属无礼至极,叫她如何相信。
不过时鸢对那男子先前之语终是心生好奇,岱钦究竟缘何将她掳至草原?
难道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见色起意?而是另有隐情?
时鸢冷哼一声,沉吟片刻,终是决定晚上去看看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念及此,时鸢便打消了向岱钦寻根问底的念头,慢慢踱步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