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皇帝板着脸,以审视的目光注视着叶景辰,看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变得不自然,变得僵硬。
“父皇,我脸上是沾了什么脏东西吗?”他伸手掩着脸问。
“那倒没有,朕就是单纯觉得你笑的有些碍眼。”皇帝语气平静的回答。
叶景辰嘴角抽了抽,当着皇帝的面,用手指使劲揉了揉眼睛,将眼眶揉到发热,然后他用力眨巴了一下眼睛,马上就感受到了眼眶里的湿意。
“父皇,儿臣难道不是您最疼爱的孩子了吗?这才过了几年,您竟然就觉得我碍眼了?我们这么多年的父子情,终究是错付了!”
叶景辰扑过去扒拉着皇帝的龙袍,拿袖子去抹他眼眶里艰难挤出来的眼泪,嘴里声情并茂且悲愤欲绝的喊着。
在场所有人,包括皇帝,都被他这一出给整懵了。
过了好半晌,皇帝才缓过神,一把将叶景辰从他身上撕开,把他的袖子从叶景辰手中解救出来。
他用手指着叶景辰的额头,酝酿了半晌,最后也只能不轻不重的骂一句:“堂堂储君......成何体统?!”
被宠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
“儿臣被父皇嫌弃,都要难过死了,哪还管体统不体统呢?”叶景辰红着眼眶,泫然欲泣。
要不是皇帝亲眼见着叶景辰自己将自己的眼眶揉红,自己硬生生挤出来眼泪,他都要心疼了。
“好好说话!”皇帝硬下心肠,冷冷呵斥了一句。
“父皇,其实儿臣今天除了来给您请安之外,主要还是来给您请罪的!”叶景辰秒变正经脸,认真的说。
“那你倒是说说,你何罪之有?”皇帝再一次被他的变脸术给惊到,沉声问。
“儿臣没有照顾好景和,频频请太医,以至于让外人以为儿臣虐待了他,还让苛待手足的言论污了父皇的耳,是儿臣之过。”叶景辰说着朝皇帝俯身作了一个长长的揖。
“你......当真是这么觉得的?”皇帝用探究的目光注视着叶景辰半晌,才问。
“皇弟,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分明是传谣之人用心险恶!”叶静姝气愤的说。
“确实是儿臣做的不够好,才给了别人可乘之机。”叶景辰说。
“我竟不知,你何时变得这般妇人之仁了?”皇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失望。
叶景辰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