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肃川的新年,似乎格外热闹。
江陵为了庆祝西肃川的新生,准备在正月初十到十五,连办5天灯会。
从县城最东到最西,整整一条的商业街,不出两天,都挂满了灯笼。
还有商家格外有商业头脑,同样准备了几十盏花灯。
等到正月初十这天,西肃川整个街道争奇斗艳,每家灯笼都格外有特色。
特别是最大的茗香阁茶楼,格外有心的把江陵曾经在京都留下的一首诗誊抄了过来,做成了3米的大灯笼,高高挂于顶楼。
江陵每次路过,都格外的脸热。
她并不擅长诗词,这样赤裸裸的挂出来,得让多少文人看笑话。
她明里暗里说了几次,可那商家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无法,江陵也只得由着她去了。
果然,到了晚上,茗香阁茶楼前的人最多。
她们抬头看向那大灯笼,满脸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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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县令大人,才艳独绝,世无其二!”
“誊抄之字都有如此风骨,若是京都那份,恐怕更令人震撼。”
“听说百姓书局将在十五开业,县令会在当天题字,我等学子可大饱眼福了!”
“果真!?”
众人顿时大喜,纷纷围绕着这个读书人问起了细节。
张杭本是外乡举人,因为此地的惠民政策暂时留了下来。
正巧赶上县学招先生,她干脆直接报名了。
等到最后一关的面试环节,她也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县令大人。
她只觉得西肃川的县令,和别处的县令都不一样。
她没有考她们的那些明经、策问,反而让她们当场开始教学。
等到所有人都教学完成,她才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作为先生,最想教出什么样的学生。”
有秀才自然道:“当然是学有所成,科考出仕。”
“最好能教出个状元,那也算熬出头了。”
……
张杭默默听着,并不说话,总觉得笑容满面的县令,并不想要这个答案。
等到所有人都说完后,她才慎重开口:“对学子来说,想把学生培养成什么样的人,自己首先就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
立德、立志、立身,生存之本;为善、为孝、为先,品德之基。
我希望我的学生,心中有丘壑,行事有章法,未来有规划,做一个能敢于站起来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