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如何呢?
不管他如何的恨,如何的怨,又如何的念,在之后的几年,他都很少再见到她。
听他的手下说,她喜欢上了泗水关的老房子,喜欢钻在老房子里写写画画。
又听说她喜欢和那些老人聊天,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更听说她被泗水关的人称为圣女,还被百姓立了生祠,烟火鼎盛。
偶尔在泗水关外见到过她,她带着她那过继的儿子,周围围绕的都是那些村寨的村妇,如众星拱月般的把她围在中间。
看着她高谈阔论的说着农事,看着她和那些农妇一块整理麦田,看着她那儿子给她递水擦汗,她知道她过的不错。
她走到哪里,她身边都围绕着一群神秘之师,寻常之人,根本近身不得。
而他隐在人群中,瘸着的一条腿,让他一步不得寸进,不得靠近。
心,忽似针扎了似的疼,余生,可怎好……
在此后的多年,边彝的大王子当上了大王,还是实行一如既往的抢掠。这也导致了边彝和大凉仍然是有不断碰撞的小摩擦,可却也让边彝吃了不少的亏。
泗水关和周围大大小小的国、寨连合一片,越来越富庶。而他塞邑却越来越贫瘠,偶尔抢回来的食物也不够果腹。
后来的边彝人,更是人人喊打,愈加败落。
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他从小苦读诗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未停歇,为何还比不上一个养在闺阁里的女子?
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大王子当政,民不聊生,不管如何,他都要回城争王,最后一搏!
但没想到温多娜会临阵倒戈!
噗!血......都是血,他的兄弟们,都死了!
温多娜语气是他从未见过的冷静:“殿下,您心中一直都是对权势的追逐,就算是跟在您身边的部下都比妾重要,这些妾都忍了。
因为妾还可以骗骗自己,殿下是没心的,妾是可以得到您的。
妾守在殿下身边这么些年,看着那些女人在殿下身边来来去去,妾庆幸,看!殿下果然是没心的,殿下最重视的还是妾。”
哈里拜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温多娜,你!”
温多娜表情忽然变得凶狠:“可是那个女人出现了!英明神武的殿下,您这些年到底怎么了?
所以,妾不能!也绝对不会让您得到她,您的喜怒哀乐不该在她一个离异妇人身上!”
“简直是愚蠢!”哈里拜怒骂。
温多娜好像没听到般继续道:“殿下不必害怕,大王子不会伤您一分一毫,他答应了妾会送您回塞邑封地,以您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