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婶不在家。”陈诉停下脚步叹气。
“周春花两口子回娘家才两天就被赶回来了。
周春花还在月子里就要上工,孩子天天嚎苦,啥吃的也没有,她就在外面编排袁婶不做人。
欺负她们娘俩,心偏到了咯吱窝。
游向东总去人事科找茬想进厂。
厂子就那么大,袁婶还能听不到?
听到还能不生气?
那段时间她忙着筹备食堂,监工厂房修建,修路,给家里盖新房子的工人张罗饭菜,又要给儿媳妇侍候月子,照顾早产的龙凤胎。
又累又气,就病倒了。
一周前北哥部队发来电报,说北哥已经失踪三天。
袁婶当场晕过去,家里哭成一团。
石头姐夫晚上十点钟才回来,匆忙扒了两口饭开车带着游向河去了桂省。
前天下午大队长接到石头姐夫电报。
还没找到人,部队仍在搜救,让他尽快去一趟。
袁婶吵着要去。
大队长不放心她的身体。
最后还是让她去了,她娘家侄子跟着去的。
大队长离开之前,村长的老寒腿就犯了,他一走咱们大队全乱套了。
上工的只有一小撮。
打架,打群架的到处都是。
武科长从二分厂借了一半保安,勉强稳定住局面。
现在还没有发生流血冲突。”
顾嘉卉张口结舌。
到今天为止游向北已经失踪十一天,这么长时间人肯定没了。
大队长夫妻过去是去办理后事……
“王桂香怎么没去?”她那天回来的时候还在路上遇到了王桂香。
提起王桂香,陈诉就生气,“石头姐夫出发之前萍姐特意去跟王桂香说明情况。
如果王桂香去,她就请假陪王桂香去。
王桂香推三阻四,一心忙着做头花挣钱。
最后出发的只有石头姐夫和向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