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有点儿着急,她没穿披风,身上的袄子也轻薄,急匆匆将现场掩盖掉,洪泽也没顾得穿外套,见她冷得鼻头都红了,索性将她抱在怀中。
阿南蜷缩在他怀里,想起自己今日在屋内的见闻,还有愠怒,虽没在那帐子里抓住他,但这种荒唐事都干得出来,人品堪忧!
但她打心里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远离京城在永宁卫的时候,山高皇帝远,他一个人说了算,尚且活得清汤寡水,怎么来到这应该时时处处谨小慎微,连错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地方,反倒荒唐起来,这不科学。
想到这里 她便吸溜着鼻子问他:“你们怎么玩得那么花里胡哨?”
一想到那个摇摇晃晃的圆形床榻,她仍心有余悸,忍不住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
他呵呵地笑了两声,才揉了揉她的头,才问:“你是不是跟娘说了些什么?”
“我这几日不是入宫就是在家里,连娘的面都没瞧见,你少冤枉我!”阿南不悦,冲他皱眉头。
洪泽忍不住笑,忽而又轻叹了一声,良久才道:“岳母大人大概是怜惜我母亲早逝,和父亲关系也不好,身边既没有丫头服侍,也没有教引嬷嬷,担心我不会做那事,所以派了表哥和鸣岐过来,专程打青楼里找了人过来,演示给我看。”
阿南只觉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忽然想到早起苏嬷嬷要给她吃药被拒绝的事,想来便是苏嬷嬷传的话没跑了。
她想要打他怀中挣脱,却怎么也挣不脱,便张口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终究还是不忍心,只轻轻咬了一下便放开了,又想到今日里的这个笑话,也不知金六未过门的媳妇儿瞧见了没,只能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无力地问:“既是这样私密的教学活动,怎的金六和缙云也在?”
说实话,今天这一场,在场众人其实都挺尴尬的,他无奈一笑:“这俩家伙就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非得跟着我,来找我传话的小厮也没说明白到底什么事,就说元益在听雨楼设宴,邀我前来,金六听了那还得了,就非得拉着缙云一起过来!”
她只觉头一阵阵地疼,原本金六就拧巴,愣是不同意这门亲事,想来那卫国公也对这女婿不十分满意,唯有余冉可能贪图金六的美色,一直在坚持,这下好了,若是惹恼了余冉,搅黄了金六的婚事,无论是皇帝、太子还是金贵妃那边,都无法交待了。
她仰头,有些委屈地看着洪泽。
洪泽低头看着她,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又亲一下,然后便是小鸡啄米一般,亲个不停,却仍旧不满足。
阿南捂住了自己的嘴,对她道:“今日出宫的时候,贵妃娘娘亲自吩咐我带余冉回家,让他们见一面,现下好了,余大姑娘若是瞧见了内屋里的腌臜事,全算在金六身上可怎么办?”
以她对金六的了解,这人虽外表瞧着放浪形骸,实则是个死心眼儿的耿直人。
“你
出门有点儿着急,她没穿披风,身上的袄子也轻薄,急匆匆将现场掩盖掉,洪泽也没顾得穿外套,见她冷得鼻头都红了,索性将她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