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服,咱们就把这些个东西先放一边,说点儿关键的。”小芙戳着她的头道。
阿南长叹了一声,低声问:“什么关键?”
“这平日里精明得很,一旦涉及野人庄主,你那个脑袋就一点儿用都没了。”小芙又接着道:“姑父虽有功名,但早已过世多年,你呢,在这些清流文人眼中,不过是满身铜臭的下等商户女罢了!就算真能跟着野人庄主,顶多是个小妾,明白了吗?你不在庄子上的这两天,我瞧着女鬼的做派,端的是大娘子楷模。”
“最后说说你们各自的动机。”小芙嗤笑了一声,“人家女鬼是对野人庄主是孺慕之思,是惺惺相惜的互相呼应,是入脑入心的深度交流陪伴,你呢?单纯垂涎人家的美色的好色之徒罢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什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问道:“既是人家的正配回来了,想必你后来也没什么机会了,这两天跟着一路,可曾得手?”
“去你的!”阿南将她一把推开,起身。
“玉婶儿今天晚上可是把家底儿都掏空了招待人家父女两个,你可别去添乱!”小芙扯住她。
阿南想了想,径直去往药庐,天色不早了,缙云还守着炉子,满头黑灰,见了她进来,笑问:“陈娘子可安顿好了?”
她笑着点了点头:“主君把庄子上的闲钱全留下了,明家人纯良,想必不会难过,那头说是四爷离得近,隔三差五命楚青送些东西过来,也好有个照应。”
“韫玉办事,素来妥当。”缙云拿了一块儿白色的帕子,轻轻擦拭脸上的黑灰,转头进去看火。
小施冷眼瞧着阿南盯着缙云,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压低声音道:“我四岁开始就在先生身边伺候了,南姑娘若有话想问,问我也成。”
“那个,韫玉和怀珠······”阿南面红耳赤,后头的话也没说出来。
小施好像没瞧见她的不安,只低头摆弄着手里的药丸,小声道:“大爷的娘没了,他爹不到半年便续弦,继母虐待四爷,偶被大爷给撞见了,就带着四爷一同去了闲云台,那一年,大爷只有六岁,四爷两岁。纪大姑娘与他们兄弟年纪相仿,个性也合得来,自小便一同长大,关系是比寻常师兄妹要好些。”
后面的话,小施没说,阿南也猜得七七八八了,年幼失势,若非先生庇佑,只怕早已没命了,哪里有今天品行端方、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想到这里,她轻叹了一声,是啊,即便他不
阿南看了她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