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有没有的卖,实在没有先去隔壁邻居家里头,换些来用吧。
严有为正在福利铺子里盘账呢,就听到门,被哐哐敲响。
他扬声问道,“谁啊!”
这会儿家家户户都来该吃饭了,谁跑他这儿来啊?
莫不是今天的口粮没领?
也不应该呀,他明明发全了的。
“是我,严哥!”
这声音怪耳熟的,看来是田庄干活的人。
严有为疑惑地站起身打开门。
夹杂着雪花的瑟瑟寒风灌进屋里,冻得他打了个寒颤。
“哦哦,小东啊,是有啥事儿吗?”他说着就把人,往暖融融烧着火炕的屋里让。
没穿军大衣,被冻得瑟瑟发抖的男子搓着手钻进来,笑嘻嘻地道,“严哥,我是来换东西的!我想问问咱福利铺有皂荚没?我家里头的用完了!”
这问题,还真就把严有为问住了。
因为沈以渐没给他。
“这样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沈郎君那边有没有,我帮你去问问,明儿个你要不再来一趟?”
男子高兴的点点头,便离开了福利铺。
在他看来,沈郎君,那自然是无所不能的!
就算没有,他也绝对能造出来!
毕竟,在他还没遇到沈郎君的这二十来年里头,怎么都想象不到——
纺织娘脚踩的织布机,每天能框框织出两三百尺布。
借助火炕,能在冬天孵出小鸡。
用泥巴沙石混合在一起,砌砖头能搭出,比城墙还高耸坚硬的墙。
……
这些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沈郎君带着他们做的。
被田庄众人看作神一般存在的沈以渐,正在检查蜂窝煤是否干透。
在确定表面没有任何湿润迹象后,他满意地从墙根处捡起两块,打算拿到屋里头,烧着试试看。
就在这时,有人匆匆来敲主院的门。
严有为瞥了眼空荡荡的厅堂上空。
这处原本应当悬挂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