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下定了决心。

步子不能一下子迈太大。

如今田庄修建好了坚硬牢固的水泥高墙，短时间能抵御外敌的攻入。

但也没有必要将蜀地官员的目光吸引过来，最好的模式就是悄悄地将人品可靠但穷困潦倒的百姓，分批接入。

这样不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田庄也能隐藏更多，积蓄力量。

不过……

哪里能找人品可靠的人呢？

沈以渐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去找博学的祖父问问。

他来到祖父母住的院落，见书房的烛火还亮着，便轻轻地叩击门框。

沈廷鉴正借着烛光，提笔练字，听到外面的动静。

老者便慢条斯理地将最后一个字写完，毛笔轻轻地搁在手边。

他抚摸着花白的胡须淡淡道，“直接进来吧。”

沈以渐推门而入，拱手行礼后，便走到了老者的身侧，“祖父您还未就寝？我有些事前来叨扰。”

沈廷鉴瞥了他一眼，抬了下下巴，“直说吧。”

少年便不再拐弯抹角。

将想帮那店老板行善积德的事儿，诉说一遍。

沈廷鉴抚摸着胡须的手停顿了一下，他抬起深陷眼窝略有些浑浊的眼眸，深深地跟看了面前的少年一眼，漫不经心地启唇道，“只是如此？”

沈以渐在那深邃眼眸注视下，莫名有种所有心思无所遁寻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