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追到上官肆的时候,上官肆正好在门前,那模样似乎在等她。
她轻轻开口:“阿肆……你先听我给你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悲鸣,我真的不知道……”
上官肆没有错过她的任何表情,待到确定鹿卿卿真的不知道的时候,她一个闪身来到她面前。
上官肆站在她的正对面,与她眼神相对,语气里充满着担忧。
“我并非不相信你,只是……你的悲鸣,胜似万丈深渊,她就像另一个你一样,已经在扰乱你的心智,你知道吗?”
鹿卿卿噘着嘴,嘟嘟囔囔:“可我真的不知道?”
“我四岁习剑,长剑入手,一手剑招出神入化,剑锋从我习剑开始,就锋利无比,毫无韧性,如今它从何而来的韧性,我都不知道,我如何知道它有了悲鸣。”
“我知道剑韧最忌讳悲鸣,可……我真的不知道从何而来,阿肆方才的眼神,真的让我害怕。”
“我知道这不对,现在才发现问题,错我认,可我真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如今被上官肆一说,神情有些委屈。
剑锋,剑韧,悲鸣,三者不容,有两者,就不能有第三者。
如今她三者兼有,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鹿卿卿害怕地低着头,垂着耳朵,不敢看上官肆的眼睛,那模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她的判决。
上官肆伸手揽过她的身体,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卿儿,我信你,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我该如何帮你。”
鹿卿卿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气急促。
“阿肆,那你先别生气了可以吗?我不是现在才发现问题的,你那个样子太可怕,我害怕。”
上官肆依旧冷着脸,只是冰冷的脸上有了几分柔情,“你自己修行上的事情,自己还不知道,还怪我生气?”
“我不是故意的。”鹿卿卿撇着嘴,“我这不是因为感情的事情,忘了分寸吗?阿肆不要再气,就宽恕我一次呗。”
上官肆一直绷着脸,让鹿卿卿心里放不下心来,眼底全是深深的心慌和害怕,哪里能集中注意力。
上官肆松了一口气,终是无法保持自己的神情,面对鹿卿卿每次都会妥协,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只能生一会儿的气,微微一哄,她就绷不住自己的脸皮。
她一把抱起鹿卿卿,转身回了屋里,手指间流转着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