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夜良宵，昏昏迷迷，二人相拥而眠。

第四日清晨，上官肆悠悠转醒。

上官肆抱着鹿卿卿的手紧了紧，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还以为她不回来了，都做好身陨的准备。

可她回来了，上官肆又喜又悲。

每个呼吸间，都是一股无法言喻的苦涩，她不喜欢这样脆弱的自己，微微转头，却对上鹿卿卿睁开的眼睛。

“阿肆，你还在生气，对吗？”

她问的小心翼翼，双臂攀在上官肆身上，害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上官肆朝她温暖的怀里拱了拱，身体越发颤抖，她只要一闭眼就能看见心爱之人离她而去的场面，在脑海挥之不去，她害怕再次出现。

她害怕眼前之景，只是梦境，只是暂时安慰她的景象。

鹿卿卿看着因为自己而缺乏安全感的她，只想弄死自己，怎么就让她如此难过。

她轻轻拍着上官肆的肩膀，给她安全感，一步步给她顺气。

“阿肆，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究竟要如何做，你才能相信我，你告诉我好不好？”

“阿肆要是怪我，罚我可好？如今我人在这里，心也在你这里，我知道我做错事惹阿肆难受，阿肆罚我可好？”

空气弥漫着压抑，鹿卿卿不知所措，上官肆的敏感期来的太突然，她有些招架不住。

上官肆猩红的双眼，病态的呢喃，“想把卿儿腿打断，永远留下来。”

“好，那就打断。”

鹿卿卿想都没想，直接答应，比起断腿，她想要上官肆……

鹿卿卿四周查看，寻找着可以断腿的工具，一番搜寻之后，她目光落在墙角的藤条上。

手中术法一转，藤条入手。

她顺势递给上官肆，不敢再睁眼看她。

毕竟断腿这件事，她没有经历过，可是那往昔发生的事情里面，却有上官肆筋骨俱断的经历。

今日，就让她尝一尝断骨的滋味吧！

藤条拿在手里，上官肆有些恍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进退两难。

她抿唇苦笑，其实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下意识说出来的话，她万万没有想到卿儿会答应，真的没有想过卿儿会答应。

鹿卿卿等了半天，没有等来预料的疼痛，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上官肆盯着藤条出神。

她唤道，“阿肆～”

上官肆有些委屈，苦闷之感涌心头，“卿儿，我只是下意识说了句，没有想做的意思？”

鹿卿卿笑了笑，问道，“那阿肆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