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一起身,将小刀藏在身后,也背过身去,他脸色苍白地回答她,“没干什么。”
唐曼妮抓过他流血的那只手腕,将他的袖口往上拨去,只见手腕新伤旧伤连在一起,已经血肉模糊。
唐曼妮红了眼眶,质问他,“我都看到了!我看到你手上拿着小刀,你割腕!
而且这不止割了一个口子,你之前也割了不少次是不是?!
你这手腕上新割的都有三刀!”
萧鹤一沉默,没有回答唐曼妮。
唐曼妮急哭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我……”萧鹤一难以启齿,他不想说出真相,让她觉得他是个疯子,就远离他。
他不想给她压力,把她吓跑了。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他也知道,他不该随随便便割腕吓人。
可就在刚刚,唐曼妮没吃他的虾,他心里难受,所以只好割腕分担心里的痛苦,百试不爽。
他只能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吃我的虾?你……是不是嫌弃我?”
萧鹤一红了双眼,眼眶湿湿的,抿着唇,很努力得没让眼泪掉下来。
唐曼妮一时心虚地,看向别处,“我在问你为什么割腕,你把话题扯哪儿去了?”
“你先回答我,我再告诉你。”
“当然是……”唐曼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有洁癖,你戴一次性手套剥给我,我可以吃啊。
那你没戴嘛,要怎么吃?”
“那如果是司暮渊,没戴手套剥给你,难道你就不会吃吗?!”
“你干嘛突然提他?”
“被我说中了是不是?”萧鹤一的眼泪滚落,鼻子通红,“你只是嫌弃我,而不是因为一次性手套。
如果是他给你剥,哪怕那只虾掉在地上,你都会捡起来吃。
而我,
我不管怎么样,你都嫌弃。你就是这样,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