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你会那么跟你家里人解释你的手。”她吸了口气,默默翻过他的手掌,她留下的刀痕横穿整个宽厚的手心。
她长睫颤颤,冷声评价:“很蠢。”
什么搞艺术走火入魔自残,他这种乐天派也真说得出口。
齐宿被她骂笑了,撒娇似的把头挨上她的大腿:“我们行业里不是没有这种行为,如果没有你,谁知道我会不会那么做呢。”
他后半句话说得很小声,薛知恩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没什么,”齐宿温暖的掌心裹住她手背,顺势起身,扶着她脑袋往沙发上靠,“今天在外面累一天了,睡一会儿吧。”
薛知恩好笑:“来你家拜年人家都在楼下忙,我不帮忙就算了,还睡上了?”
齐宿无奈:“有我在哪里需要你帮忙,睡一会儿吧,乖。”
说着他拉过一边崭新的毯子盖上她的腿,根本不给薛知恩反对的机会。
早早起来又是工作、看望父亲,又是跟他在车上闹完再去逛街的,肯定累坏了。
瞧着给她掖毯子的男人,难得,薛知恩也开起了玩笑:“我不会一觉醒来被扫地出门吧。”
齐宿咧开嘴角:“要扫也该把我扫地出门。”
“到时候你这个我妈野生亲闺女一定要帮我说说好话啊。”
他抵着她额头,愉快的呼吸轻轻压在她唇畔,跟挠痒痒一样。
“齐宿。”薛知恩突然唤他。
齐宿疑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