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该给叔叔买点营养品?!”
“不需要。”
薛知恩拉开门:“反正他也吃不了。”
齐宿:“……”
她刚刚……是不是笑了?
疗养院的最高级病房宽敞明亮,称之为一个小型住宅也不为过,由阳光反射的窗外恒温花园在冰冷的北方冬季还能保持绿意盎然,每一处都是金钱的具象化。
唯一令人唏嘘的是,这一切的主人身坐轮椅,目光呆滞。
齐宿也是第一次见这位薛氏集团前掌舵人,即使今非昔比,某种程度上他跟薛知恩真的很像,尤其是眼睛。
看到他,仿佛看到一年前的薛知恩……
薛知恩站在父亲身旁,随手搭上他的肩,同样望着外面漂亮的恒温花园,笑。
“爸爸,今天阳光真好啊。”
她微微侧身,眼尾余光落在那人衣角。
感谢阳光眷顾她,支撑起她残败的身躯,照亮她前路。
如今,身份与境遇颠倒,具象化地体现在眼前。
变成被家族遗弃的残废是他薛景鸿。
不是她薛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