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小的仓库门口,已经聚集了数十个人,其中不乏一些幸运的医生。
骆晚棠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沓钞票,开门求助:“谁来帮忙啊,我家闺女高烧不退,快来帮忙啊,这里有个大夫,就当是给你的酬劳了!”
众人哗然。
坐在一旁的一名男子将头埋在帽檐下,斜倚在船舷上,嘴里吐出两个字:“蠢女人!”
骆晚棠还在喊救命,她高举着手中的钞票:“这里有大夫吗?请您一定要帮我的孩子,要是没有足够的银子,上岸之后,我一定会还给您的!”
偷渡客大都是做贼心虚,或是欠债潜逃,每个人都会想方设法的隐藏自己的身份。
骆晚棠足足叫了十多分钟,终于等到一个老人缓缓起身。
“让我瞧瞧。”
骆晚棠感激涕零,带着老人走进了一家小小的店铺。
仓库底部十分潮湿,通风不畅,老人扫了一圈后,便吩咐联络人员取来冷水。
他解开忘忧的上衣,让她光滑的后背露在外面。
他揉了揉自己的手,把手放在她的后背上,开始揉捏。
她用力过猛,顿时在她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痕迹。
骆晚棠心中焦急,却什么都做不了,只是握着忘忧的手,轻声说道:“我的孩子,不要害怕,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老头足足揉了半个时辰,满头大汗,但忘忧的脸色却好了不少。
老头站起身来,帮她披上衣衫,对骆晚棠吩咐道:“继续揉,揉到她出汗为止,差不多就没事了。”
对方看了一眼手里提着的一盆冷水:“这个?”
老头接过,放到墙角:“把屋子里的温度降下来。”
说着也不收钱,转身就往外走,联络人也跟着关门离去。
骆晚棠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她搓了搓手,开始给婴儿揉脚,卿尘则是给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很快,忘忧就停止了痛苦的呻吟,浑身都是汗水,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骆晚棠感觉到她身上的体温越来越低,终于无力的瘫倒在地。
她摘下面具,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
她的儿子和她一起受罪,她却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