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梁某此番恭请各位神医前来,确实是事出有因,不得已而为之。”

“说来惭愧。我梁氏一族在云栾城中还算有些根基,每年也会开设善堂广济百姓。虽不敢言功德无量,但也算尽了些绵薄之力,从未有过什么恶行遭人记恨。”

“只是近些时日,府中却状况频出。”

关河梦微微蹙眉,面露疑惑的询问出声:“不知是何等状况,可否请梁老爷直言。”

梁德清的神色凝重起来,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半年前,我那不成器的长子像是被邪祟迷了心智。整日把自己关在房内,门窗紧闭,直呼有恶鬼索命。大夫瞧过,说是..”

他脸色难看,似是有些难以启齿“说是得了失心疯!可我儿分明前一日还举止如常,怎的会一夕之间便成了那副疯魔样子!”

“分明就是那群庸医信口胡诌!故意败坏我儿的名声!”

在坐的几人都是医术闻名,听到他这话不免都有些心生不悦。可到底是顾忌着他梁府家主的身份,也就没有去反驳他的言论。

一旁的梁盛行生怕场面难堪赶忙出来打圆场。

“诸位神医,家父也是爱子心切,担忧我大哥的病情。并非是将诸位与旁的医术不精之人相提并论。”

“您几位都是真正的神医圣手。此番相助定然能叫我大哥药到病除。”

李莲花若不可闻的轻笑一声,掌心里的柔夷被他暖的热乎乎的舍不得松开。

寸心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索性就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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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痴素休此时已经喝的醉意朦胧,揣着酒壶含糊不清的问道。

“梁二小子,既是给你大哥瞧病,当初为何不肯直接言明,还搞得这般神神秘秘的。再说了,区区头疾,有必要请我们这么些人来共同诊治吗?”

“还有那个装神弄鬼的丫头,她能帮得上什么忙!”

莫名被轻视的寸心有些不满,用空着的手指轻轻划拉了两下,一道暗芒射入了医痴素休的体内。哼,缺德的老匹夫,等着晚上在茅房里过夜吧。

梁盛行回头看了眼自家父亲,见他颔首同意后便继续说了下去。

“诸位有所不知,除了我大哥突然失智外,家中的二叔亦是身患怪疾。”

“二叔他向来身体康健。三月前却开始腹部异常隆起,时常还伴有呕吐,神思萎靡,就像是...”

关河梦:“像是妇人怀有身孕?”

“对!确实如此。起初府中也是遍请名医为二叔诊治,但汤药喝了无数却丝毫不见起色。现如今,二叔他的腹部已经如同怀胎十月的妇人那般肿大,更是连床榻都下不了。”

“此外,我家中的小辈们也接二连三地遭遇意外。四妹妹外出骑马时,马匹突然发狂将她甩下,摔得重伤。六弟和八弟在游廊上玩耍时,好好的木桥竟然无故坍塌,所幸未造成性命之忧,但是也将两个孩子给吓得不轻。”

“不仅如此,城中还无端生出来许多对我梁府不利的流言蜚语。说我梁府触怒了神灵,这才降下灾祸。如今,府中上下皆是人心惶惶,生意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劳烦各位神医大驾。一则希望各位神医能施展妙手,为我大哥与二叔诊治病症。二则恳请各位帮忙查探一下,是否有人在背后蓄意谋害我梁府。若能解此危机,梁府定当厚报各位的恩情。”

说罢,梁盛行躬身拱手,朝着众人行了一礼。

*

梁德清算是个中年儒雅大叔,酒过三巡后也终于放下酒杯说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