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可以,您管的未免太宽了?”而且,她为什么要因为他的愧疚而对他宽容?
“还是您觉得您有这个资格?”
程一燃看着他道。无悲无喜,无怨无恨,平静的似是对一个陌路人,不,比陌路人都更冷漠。
江合知道自己不配。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孩子是程一燃生的,程一燃养的。她怀孕的时候他不知道,她生产的时候他不知道,孩子一天天长大的时候他也不知道。
所以在程一燃眼里,孩子和他有什么关系?她有资格有底气信誓旦旦,言之昭昭。
可是难道他愿意吗?
他不愿意的。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他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了!
程一燃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记重锤,心脏疼的痉挛,抽搐。
他浑身冰冷,脸色煞白如纸。
他连偷偷去看那个孩子的勇气都没有。她们在最初的最初就已经把他泾渭分明的踢开了。不,如果那个时候,从来没有如果……
江合怔怔然的的想。
他什么都做不了。
以前没有做,现在也做不了,以后,他也不会有任何资格。
所以,他只是贪心,想要那么一点一丝的怜悯,可是,程一燃问他有资格吗?
没有,他凭什么?
程一燃一直在不断的提醒他,他家庭幸福,事业有成。所以他不能贪心。
他贪心吗?他是贪心的。贪心的甚至想要看看她,抱抱她,亲亲她的小脸颊。他梦里也梦到她朝自己甜甜的笑,朝自己撒娇。
有些人有些事,曾经离自己那么近,而现在,却又是那么遥远。那个孩子,她会叫爸爸吗?
她以后会向谁叫爸爸?会向谁撒娇,会向谁气的瞪眼。反正不是他。
程一燃看他脸色煞白如纸,精神颓然迷惘,她也是没想到,可是她必须这样做。锋利的言语才能刺穿出最深的伤口,还能感知到深处的疼痛。
也才能让他的愧疚最大化,她知道,自己做到了!她不后悔。江合可以不见自己的,他既然选择了侥幸,但她不会给他丝毫的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