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心尖儿颤抖着,走了上前。
“谢谢老爷,柏粼少爷。”
自她拿起茶杯前,易老爷子全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手指摩挲着杯口,神色莫测。
刚沏的茶水还很烫,难以入口。
苏娫杏拿起又尴尬地放下,坐立难安,向易柏粼投去求救的目光。
易柏粼见气氛有些不对,于是开口抛出话题,“大伯,昨天的事儿苏姑娘已经和我说了,二哥三哥是有些过分,好在知樾交了苏姑娘这个朋友,能开解一二,这倒比从前好太多了。”
易老爷子轻叩了下茶杯,靠向椅背,视线如数射向苏娫杏,“你,和知樾是朋友?”
苏娫杏局促到只盯着茶杯看,但易老爷子如有实质的眼神还是让她有些许不自然,“是,易知樾少爷帮助了我,所以……我也只是尽自己的职责。”
易老爷子没再追问,转而同易柏粼聊起了主公司的事务,并找了个借口放她出去。
苏娫杏立马如获新生,再次感谢后麻溜跑路。
公司琐事繁多,直到快到了正式午宴两人才草草收话。
易老爷子拄着拐杖费力站起,易柏粼立即上前搀扶,语气担忧:“医生不是说您的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吗,怎么又复发了?大伯您也是,一定要谨遵医嘱,平时不要久站,多休息。”
“哎呦呦。”老爷子摆摆手,“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上了岁数身体哪儿哪儿都不行喽。前些日子是你大伯母的忌日,我到庙里小住了几日吃斋念佛,可能是那个时候又把腿跪损了,不碍事不碍事。”
易柏粼面容暗下,“您为易家真是心力交瘁,如果二哥他们知道您的苦心就好了。”
两人走出茶舍。
“唉,你们这一辈啊,就属你让我省心。”
他拍了拍易柏粼的手,继续。
“我那儿子易甯生性桀骜,抛下了祖宗家业出国,一去不回。老二老三一心惦记继承权,斯美三十出头了还单身一人,小柏月如今怀孕身体又拖垮了,都让人操心啊。”
“如今我这老头还能帮衬辅导些许,等几年之后……谁又知道是什么光景。”
易老爷子摇了摇头,“柏粼啊,你从小和你大哥关系好,知樾也多有你的悉心照料。现在,大伯准备将继承权交给知樾,你可一定得以后好好辅助他,让易家传续下去。”
易柏粼闻此一怔,随后正色保证:“大伯您放心,易家只要有我在一天,知樾就绝对是名正言顺的当家家主。”
易老爷子笑笑,“柏粼,大伯当然不担心你。只是知樾……那孩子我从小照看的也少,这个家里他也就和你关系亲近一些,你得多多开导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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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微微一皱眉,“刚刚那个女孩……”
易柏粼没有接话。
“你说……她会不会有妄心啊?”
“苏姑娘为人单纯直率,侄儿认为应该不会。”
易柏粼为其开脱,“而且,知樾难得交了一个朋友,我们不好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