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子结婚的时候你们说要用钱,我老婆子想尽一切办法给你们掏出了二十块钱,你们有一句话没有?”
“小宝出生时,我是不是也给包了五块钱?怎么,这钱难道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做人不能这么贪心,给多少是多?”
路奶奶旧事重提,本来她都不想再说这些事儿了,偏偏路二婶太不像话。
路奶奶本想着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眼下路尧和他二叔家不近乎,但以后她万一要走了,路尧好歹还有个直近的长辈。
现在看来,真是她想错了,这种亲戚还是少往来的好。
“是我糊涂,当初我病得起不来炕,你们坐视不管的时候,就应该断了这个关系!”
路二婶不爱听了,“老太太,你咋能这么说话呢!说得好像有病我们不给你治似的,那不是没钱吗?”
她撇了撇嘴,“再说了,路尧不是花钱给你治好了么,你从小把他养大,总不能白养吧,他花钱给你治病是应该的。”
“什么应该的?”姚春芽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路奶奶,“那按二婶这么说,奶奶还把二叔养大了呢,他咋不掏点医药费呢?”
“你们可真会盘算,路尧父亲刚牺牲那会儿,你们把他接到家里去了,等抚恤金花没了,就不要他了,一顿饱饭都不给吃。”
“你们好歹是他亲叔婶,不怕我公公泉下有知来找你们算账吗!”
姚春芽质问道:“而且他小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多关心他,怎么长大了倒来充长辈管这管那的,显着你们了!”
路二婶被说得一愣一愣的,等姚春芽说完好久才回过神,气得脸通红道:“你打哪来的敢掺和我们家的事!老路家的事儿轮不到你说嘴!”
“她是我媳妇,是我的家人,怎么不能说了?”路尧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大步流星走到了姚春芽身边。
“二婶,春芽是我的妻子,你没资格说她,况且我觉得她说的也没什么不对的。”他面无表情说道。
刚下班他就撞见姚春芽被指鼻子骂,实在是忍不了一点。
路二婶看看路尧,又看看姚春芽,觉得她并无胜算,哇呀一声哭了出来,“好哇好哇,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
视线扫过屋内众人,一拍大腿,“好!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走,翠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