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承认自己的计划出了差错,长公主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皇上在看到女子撞鼎那一刻也是懵的,也不敢相信竟是计中计,他也被人算计在内,那一地的鲜血似在嘲笑着他的刚愎自用。皇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来,本来是他占据有利的局面,女子一死,他就彻底陷入被动,局势完全失控。
锦衣卫想要封住天下悠悠之口,绝无可能!
长公主被他的愚蠢气得七窍生烟,她都弄不明白皇上在想什么,好端端给自己制造这么大的麻烦。
“你和西林永瑄商量好的?”
皇上抿唇,算不上是商量好的,只能说是一种默契。
长公主愤怒,“皇叔与我们血浓于水,他想给淮南王翻案,可我们才是他的骨肉至亲,晓之以情,他总会被说动,战事平息,文官武将的关系本就紧张,你这么做就是激化他们的矛盾,朝堂腥风血雨,于国于民都不是什么好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战事一旦平息,武将们就要给淮南王翻案,朕会骑虎难下,被逼到绝境,如今正好,有陆首辅和文官们挡着他们,他们内斗与朕有什么关系?陆首辅也不希望他们继续纠缠淮南旧案。皇姐,难道你想朕被皇叔逼得下罪己诏,让天下百姓都觉得朕有罪,当年故意陷害淮南王谋反,让朕失了民心吗?”
“如今淮南王血脉撞死在养心殿,你也是失了民心,几十万将士都要求一个真相,军心涣散,你一步错棋,步步错,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长公主虽生气,也勉强控制住情绪,“你策划这件事,有谁知道?”
“陆首辅,西林永瑄,锦衣卫……”皇上蹙眉,他也想知道那女人为何会叛变,为何会撞死的养心殿,那显然是淮南王的人,“皇姐,莫非那人早就叛变,皇叔已经策反了她?”
“不会!”长公主蹙眉,她身在局外,一直都注意朝堂上的一举一动,小五也在场,显然是不知道此事,还有一种兔死狐悲的难过,皇叔与此事无关,长公主如今只想知道究竟是谁在幕后推动这事,让他们陷在泥潭中,“你把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皇上也没隐瞒着长公主。
锦衣卫在调查淮南王余孽时,查到一条可疑的线索,当年奉命去淮南的锦衣卫中,有一人回京后离职,与妻儿回了老家安享晚年。
然而,在陆璟着手调查淮南余孽时,他一家六口被火烧死,村民们说是天干物燥,一场意外,陆璟却不觉得是一场意外。
再加上锦衣卫陆续死了许多人,都是曾经去淮南办案的人,手上都沾了淮南王族的血,陆璟把当年去过淮南王府的锦衣卫都请回衙门,分开审讯,得到一条讯息。
当年淮南王的小郡主苏轻宛侥幸逃脱,没有被找到,柳江怕皇上追究,拿了一名同族同龄的孩子冒充。
陆璟像皇上回报时,皇上就猜苏轻宛还活着,而状告的女子是锦衣卫密探,当年被派到西林王宫潜伏,就是为了偷走陆首辅和西林王的书信。
当年通信的是陆首辅和西林王,信件上都有陆家的特殊标记,女子早就功成身退。西林使团和西南王一起上京时,锦衣卫查到西林永瑄曾与西南王密谈,告诉西南王当年淮南旧案的真相,皇上已猜到西南王必然想给淮南王翻案,所以先发制人,自导自演,想要断了西南王的后路。
长公主两年前就知道当年淮南旧案的真相。
皇上初登大宝,没有实权,是文官集团兵行险招,皇上也很被动,可淮南王一脉覆灭,也是皇上默许的,甚至是欣喜的,他一直都记恨淮南王不肯出兵助他们夺位,且疑心淮南王想要扶持西南王上位,所以皇上默许文官集团,当了他的刀。
长公主了解来龙去脉后,笑了笑,问,“皇上,若皇姐也想给淮南王翻案,你是不是连姐姐也要一起算计?”
皇上承认自己的计划出了差错,长公主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皇上在看到女子撞鼎那一刻也是懵的,也不敢相信竟是计中计,他也被人算计在内,那一地的鲜血似在嘲笑着他的刚愎自用。皇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来,本来是他占据有利的局面,女子一死,他就彻底陷入被动,局势完全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