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眸子倏地变得凌沉,语调冰冷的警告着,说罢也没管他那难看的脸色,不紧不慢地走了。

话落,燕祁迟眼睁睁的看着他远去,身侧的手攥紧了些。

他身边的长风见此,大气也不敢出。

燕祁迟愠色渐浓,对,他说的对。

他什么也不是?

他只是一个父不详,母亲不管不顾的落魄皇子罢了。

可心里的怒火却是不断翻涌着,几乎快要喷薄而出,他攥紧了拳头,指关节被捏得咯咯作响。

半晌,他缓了缓神情,在心中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冷静,才慢慢离开了御花园。

……

凉风习习,夜色如墨

马车在府外停驻,一入眼便是两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门上黑色匾额上书"沈府"两个烫金大字,气势夺人。

谢谏言紧紧抱着沈盈下了马车,不紧不慢地走在砖块铺就的小路上,朝着她的院落走去。

此时,月桃还未睡,她百无聊赖的想着小姐什么时候回来。

结果一抬头便见少年怀抱着小姐,她忙上前问,“谢公子,小姐怎么了”

“她只是在宴会上喝多了酒,醉了,睡着了而已”

谢谏言垂眸看着怀中已然睡熟的人,淡淡出声回应。

“好”月桃点了点头,莫名不敢多问,只道,“这已到小姐的院落了,我把小姐抱回去吧”

她伸出了手作势要把少年怀中的人抱走。

谢谏言一侧身躲过了伸过来的手,他有点不想让旁人碰。

但看着月桃疑惑的表情,也知道他的行为有点古怪,抿了抿唇,淡声道。

“我来把她抱回房间吧”

说罢,似是觉得有几分奇怪,他又补了一句,“省得把她吵醒了”

月桃若有所思,跟了上去。

谢谏言轻柔地把她放在了床榻上,怀中的温软一空,让他有些舍不得,不由自主地捻了捻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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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俯身细致地为她盖上了被褥,不让一丝冷风钻进来。

因为他莫名不想看到她生病时病恹恹的模样。

……

而此时,丞相府后院内,柳木生端坐在桌前,抿了口茶,神色不辨,不知在想些什么。

烛火明明灭灭,他忽的开口,“丞相呢?这宴会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身侧的正纪听此,恭敬着回道,“主子,你早些歇息吧”

“这丞相大人今夜不回来了”

“啪”茶盏被摔落在地上。

柳木生直起身,面上全然是怒色,“好,好极了!”

“也不知她今夜又被哪个骚狐狸男的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