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曦宁跪在那里摇摇欲倒,朦胧的泪眼看一眼还躺在地上无声无息的楚瑾浔一眼,再看向八皇子,眼神无辜:“七妹那样辱骂安王殿下,我不过想让她道个歉。你就冲过来要打我,殿下拉住你,你将他一脚踹飞,吐了血,我看你还要对他动手,心急之下对你动了手,是我不对,我错了!可你要是再动手,我家王爷会死,我不能不阻止你!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做的!”
八皇子咬牙,再咬牙:“我根本就没踢他,他自己飞出去的!好啊,我知道了,你们故意的吧?在我们面前演戏?”
颜曦宁幽幽地说:“八弟,你五哥这身子骨,他自己飞得出去吗?”
八皇子张了张嘴,他觉得冤,他是踢了,可他脚上的感觉自己清楚。但现在百口莫辩,不禁又恨又气。
颜曦宁又转向七皇子:“还有七弟你,你五哥被八弟踹飞到你脚边,弄脏了你的衣裳,你就骂他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骂他短命鬼,怎么不去死,骂他贱,叫他赶紧滚!说这里不是他能来的地方,骂我们是贱人、贱婢。可是七弟,要不是父皇圣旨,我们不会来打扰你们的雅兴的。你五哥也不想弄脏你的衣裳,他是身不由己!你要怪的,难道不是将他一脚踹到你脚边的七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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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根不跟两人对质,只是对永熙帝跪下,声音凄然:“皇上,臣女出身低微,长在乡下,刚被接回京城,被骂贱婢,臣女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那是以前,昨天,臣女既然已经嫁给了安王殿下,那臣女已是皇家妇,还以为已经摆脱了贱婢的身份。终究是儿媳天真了,连安王殿下都会被骂作贱人,那儿媳被骂贱婢,也不该生气抱怨!”
永熙帝听到这里,已经面沉如水:“老三,酒会是你办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来说,从头至尾,不许有丝毫遗漏!”
三皇子深深地看了颜曦宁一眼,这个泪流满面,凄凄惨惨的女子,倒不是个软包子。打人的时候她是真动手,现在当着父皇竟也不怵。
他不敢欺君,把安王夫妻来后发生的一切,很客观地说了一遍,没有偏袒,也没有遗漏。甚至连当时谁说了什么话,都一一复述。
越听,永熙帝的脸色就越难看。
楚麒安觑着他的脸色,又看着满心不甘不忿的七皇子八皇子和七公主,出列:“父皇,七弟八弟和七妹的确是言辞不妥,不过,他们年纪小,当时发生的一切又很突然,难免一时失了分寸。我这就让他们给五弟五弟妹道歉,您别生气!”
楚昀琰翻了个白眼,又出来装好兄长了。
八皇子觉得自己实冤,咬牙:“我没踢人,反倒是我被那疯女人踢飞了。凭什么要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