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宁站起身,“怀松先忙,我便先回去了。”
许承言不满拉她坐下,命人取来屏风遮挡,将谢回请了进来。
谢回行礼,“臣参见陛下。”
“谢爱卿何事?”
谢回恭敬道:“臣有一事相求,罪臣之女沈嘉棠与臣前些日子立下婚书,臣恳请陛下宽恕沈氏女。”
许承言隔着屏风睨他,“谢爱卿何时立下的婚书?”
谢回道:“昨日。”
许承言眼底凉薄,“哦?”
今日丞相府人锒铛入狱,昨日沈嘉棠与谢回立了婚书,当他这般好糊弄?
君心难测,谢回察觉高高在上的新帝似乎有些不悦,谢回跪地,“臣恳请陛下赦免新妇。”
今日沈知律偷偷派人送去沈嘉棠平日练的小字,让他保沈嘉棠出狱,将胞妹托付给他。
多年兄弟情,他不能坐视不理,匆匆拟好婚书便来见圣。
屏风内传来声音,不喜不怒,“叛乱之罪其罪当诛,朕念及先皇大行不宜大开杀戮,谢爱卿先回去,此事会给谢爱卿一个答复。”
谢回离开后,宫人撤掉屏风,许承言偏眸看向陆嘉宁,“宁儿觉得我要如何做?”
陆嘉宁从方才对话中已经猜到缘故,“丞相府何罪?”
许承言微眯着眼,薄唇轻启,“谋逆罪。”
陆嘉宁呼吸微滞,避开他的目光,“怀松的公事,不必问我。”
许承言捧过她的脸,身形高出一大截,垂下修长睫羽直直看她,“宁儿觉得,我是否要放过沈知律与沈嘉棠?”
“邵书前些时日求我放过沈知律,今日谢回又求我放过沈嘉棠。”
‘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