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林跨进院子,卸下外衣,卷起袖子,露出健硕的手臂和肌肉。
紧跟其后的沈婉君问道:“哥,你去那些部门登记了吗?我真怕姚美娜会因为肢体接触的事情起诉你,或者逼迫你娶她。如果她成了这个家的一员,为了自保,我们可能得采取极端措施。”
沈如林眉头紧锁:“你说的极端措施是什么意思?”
“就像壁虎遇到危险时会断掉尾巴逃生一样,我们也需要牺牲一部分来保护整体。”沈婉君解释说。
“所以我是那部分要被牺牲的?”沈如林直视着妹妹。
沈婉君急忙摇头否认:“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娶了她,我们就分家。这样,她的算计就只针对你一个人,而不会影响到我们,大部分财产也能得到保护。”
“别担心,没人能轻易算计我们的。”沈如林轻轻拍了拍沈婉君的头,“总是这么忧虑,小心变老哦。”
“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出去了。”说着,沈婉君拿起背篓离开。实际上,哥哥们结婚后应该独立门户,家族财富不能长期混在一起管理。否则,一旦嫂子想要掌权,整个家族的资产都可能落入她手中,其他兄弟的利益就难以保障了。
未来无论哪位哥哥结婚,在举行婚礼之前都应该先完成分家和财产分割。这样做的话,即使遇到麻烦制造者,也只会对一个小家庭造成影响,而不是波及整个大家庭。
这并不是沈婉君过于悲观地看待他人,而是基于现实社会中某些女性受传统观念影响较深的情况。在这些观念里,女孩往往更倾向于支持自己的兄弟,有时甚至不惜损害婆家的利益。
即便是在现代社会,也有不少这样的案例,比如姐姐为弟弟购置房产、汽车,资助他们的生活,而自己却一无所有,还称这是姐弟情深的表现。
真正的亲情应该是双方共同付出,像他们兄妹之间这样互相支持的关系才是健康的。虽然尊敬父母是美德,但有些女性的做法并非出于孝顺,而是牺牲了自己的小家庭去补贴娘家,这种情况并不罕见。
在这个时代,性别偏见尤为明显。许多女性,无论是姐姐还是妹妹,都被灌输了以男性为中心的思想,她们常常将心思放在兄弟身上,甚至忽视了自己和子女的需求,一旦手中有了好东西,首先想到的就是送给家中的男性成员。
沈婉君作为一个女性,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度过了多年,深刻体验到了这种偏向男性的文化带来的影响。她并没有轻视女性的意思,只是感叹这个时代下的女性深受传统观念的束缚。她渴望家中能有几位善解人意的好嫂子,但是否真的能找到合适的儿媳,这始终是个未知数。
因此,婚后实行分家制度成为了维持家族和谐的一个有效策略。在她的计划里,无论哥哥们将来遇到什么样的伴侣或遭遇什么困难,她都会成为他们最坚强的支持者,并且愿意为他们的生活提供必要的帮助。
有一天,沈婉君背着竹篓前往知青驻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发夹归还给了姚美娜,并解释说:“姚小姐,这个发夹的颜色对我来说太深了,并不适合我佩戴。等你下次买新的时候再给我吧。”她这样做主要是为了防止被姚美娜误会成偷窃者。毕竟,她不清楚对方是否已经放弃了对她家的不良企图。
沈婉君同时担任着小学教师和拖拉机驾驶员的角色。对于姚美娜为何会针对自己家,她也感到困惑不解。或许姚美娜以为,如果能够成为某位哥哥的妻子,便可以通过枕边细语来争取到教学职位。考虑到大多数已婚男士更倾向于听从妻子而不是妹妹的意见,沈婉君对此不敢掉以轻心。
“姚小姐,你是怎么认识沈老师的?”迟晓燕好奇问道。
“我是负责接应下乡知青的拖拉机手之一,所以自然就认识了姚小姐。而且……”沈婉君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今天早上,姚小姐不慎走入了一片沼泽中,差点陷入泥潭无法自拔。那个地方非常偏僻,很少有人经过。幸运的是,我的三哥当时正在附近割草看到了这一幕,用竹竿把她救了出来。我还特地为她烧了热水洗澡,并借给她一套衣服换上。”
“姚姐姐,我们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不用特别报答,知道你作为下乡知青日子也不容易。不过,要是能请我们去国营饭店吃顿饭,那该多好啊!我还没尝过那儿的红烧肉呢。”沈婉君说到这儿,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听说那儿的红烧肉软糯香甜,没有一点腥味。”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也都跟着吞了吞口水,显然都被那美味的描述所吸引。
“姚姐,我们几个都盼着你请客吃红烧肉呢!”沈婉君俏皮地眨了眨眼,背着背篓轻快地离开了。她故意在众人面前说出这个想法,认为这样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她看来,姚美娜若要感谢他们,最好的方式莫过于一顿丰盛的饭菜,而不是其他什么复杂的事情。
随后,沈婉君再次回到了掰竹笋的地方。见四周无人,她迅速而谨慎地将竹笋藏入自己的秘密空间里,时不时抬头四下张望,生怕被人发现。由于没有人与她争抢,很快她就收获了不少竹笋,但外面的背篓里却只装了一半。
沈如林跨进院子,卸下外衣,卷起袖子,露出健硕的手臂和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