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琪放松马缰绳,从山坡上,信马缓缓而下。
这是鬼剑涧出口外的一块旷地,三面环山,若有胜券,这里便是围歼残敌的好地方。
四面隐藏的龚家人,离李天琪很近,在这个就近的地方,也看不出一点破绽。有谁能知道,这里隐藏着一支人马。
这是李天琪的杰作,把一批田间耕作的农夫,调理的像官家队伍一样,训练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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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琪的座骑,走到山下旷地上的时候,有龚家人大惊。他们的主帅,已经暴露在对手的视线中了。他就让传令兵,赶快去向龚鹞子报告。
李天琪信马穿过旷地,从那块巨石边走过去。鬼剑涧里静得可怕,崖头上的龚家人,和树林里的龚家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他们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龚家人的主帅,孑然一身,就在官兵和群伙们的射程之内。
鬼剑涧的另外一个出口,官家的官兵队伍,隐藏的也很深,看不见人影,也没有什么动静。
看起来,官家队伍里,负责指挥的将军,能力也不同凡响。他们和龚家人一样,也是隐藏的很深。
不用猜,鬼剑涧外,已经是架起机枪步枪,严阵以待,条条枪口,在这个瞬间,都对准了他李天琪。
李天琪看不见大炮,他估计大炮就架在附近的某一个地方。炮口就对准鬼剑涧的崖头。
这是一场实力相差悬殊的战斗,只要官家的大炮一响。他李天琪准备的这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李天琪头戴茶色礼帽,身披黑色披风,一人一骑,就站在黑色巨石的前面。他静静地等待着对手的出现。
这是大战之前的寂静。鬼剑涧的空气中,隐藏着压拟不住的危险气息。开战之前的恐惧,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藏在隐秘处的官兵,忽然一阵骚动。终于,有人忍不住低声叫道,他说:
“和通缉令上的样子一样,是李天琪。快去报告长官。”
官兵的将军,老早就注意到李天琪的动向。他以为,这是李天琪的心理战。
那位将军,正在琢磨着李天琪下一步动向的时候,却听到手下的呼叫。他的火就不打一处来。藏是藏不住了,他愤怒地呵斥说:
“他妈的,这是谁在阵前大呼小叫?破坏军纪,立即给我拉出去,军法从事。”
藏不住了,官兵的阵前将军不得已,他胯下的快骑,也是踏着碎步,出现在鬼剑涧另一个出口的道路中央。
那位将军,也是阵前的强手。他勒住马缰绳,定定地看着李天琪,过了好一阵子,他这才说:
“好大的胆子!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在我的射程之内了吗?”
李天琪的快骑,在原地兜了一圈,他冷冷地说:
“叫你们拿事的人出来说话。”
阵前将军不悦,他以为李天琪骄横,看不起他这个将军,他生气地说:
“李天琪,别横了,我知道你吃过军粮。你做过十万兵的将军,我也是手握十万重兵的将军。现在,你是逃犯,我是将军,你有什么资格挑三捡四的。”
李天琪胯下的快骑,向前走了几步,马蹄子刨着土。李天琪说:
“我没有和你论军阶,我是说这件事情大,你做不了主。”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将军带兵来到鬼剑涧,这里的杀伐决断,都由将军说了算。将军非常不高兴地说:
“李天琪,别给老子玩嘴皮子了。只要我的令旗一摆,你和你的那一群乡巴佬,立刻就会化为灰烬。你看看本将军说了算不算!”
李天琪并没有生气,他平静地说:
“将军,你用不着发火。我知道,你接到的命令,是无权杀死我李天琪。”
捉住李天琪,要活口,这是秘令。时至此刻,阵前将军还没有公开宣布,这个李天琪居然知道。
将军忽然觉得,这场战斗很蹊跷,不像正常的攻城掠地。也许,其中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阵前将军不能泄露阵前的军事秘密,他催马前行,进入鬼剑涧里很远,他掏出手枪,把子弹推上膛,虚张声势地说:
“李天琪,你再往前一步,看我敢不敢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