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速极快的江水,压住流速慢的苍水,人若是陷入其中,被急流压住,神鬼都无法脱身。
李天琪向岸边望去,非常糟糕,他身处河流中间。苍水河拖着他,快速地向两水之间冲过去。
无论现在李天琪有多疲劳,他都得拼命地向岸边游过去,逃生并不丢人。
忽然,李天琪看见苍水河里漂着他的礼帽,距离不是太远。他若是奋力游过去,只需划游三两下,就可以找回他遮住颜面的礼帽。
李天琪的双脚,已经触到河底下的沙地。他遗憾地看着随波逐流的礼帽,叹了一声,就向河岸边划过去。
他不舍自己的礼帽,回头再看最后一眼。江面过来了一条大船,是官船。李天琪的眼神里掠过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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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是秘书大人的官船。上天把他李天琪的仇人送过来了,这条船上坐的,一定就是秘书大人。李天琪的身上,凭添无限的力气。
李天琪不能丢了他的礼帽,他一个猛子扎进苍水河里,向他的礼帽游过去。
礼帽轻,顺流而下,跑的并不快。李天琪抓住他心爱的礼帽,把它别在裤腰带上。他回过身来,边潜边游,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官船。
李天琪贴着官船的船帮,摸到船尾,抓住锚链,慢慢地爬上船尾。
官船船舷两边,站着秘书大人的护卫,他们扶着栅栏,望着两岸的崇山峻岭。
大江两岸,都是悬崖峭壁,不可能藏身。况且,官船还在快速地运动。护卫们并不在意,他们站得久了,就倚着栏杆,有人干脆就蹲下坐下,歇上一会儿。
李天琪登上甲板,潜行到船舱的墙边。甲板上的护卫,数以十计,不能打草惊蛇。他便翻身登上船舱的顶上。
还好,船舱顶上,并没有护卫守护。李天琪爬在船舱顶,慢慢地移动。他趴在舱顶边,勾头往下看。
船舱上,两边各有五间房子,数最中间的房子最大。装饰豪华,陈设齐全。
忽然,李天琪看见,中间的豪华房子里,床上躺着一位,头上缠着绷带。他心里纳闷,记得自己开枪打的是秘书大人的腿部,怎么头上就有绷带了。
也许,保镖拉秘书大人上船的时候,秘书大人磕了碰了什么的,有点小伤也不奇怪。
思索良许,李天琪不放心,他双脚勾住船舱顶的边沿,金钟倒挂,把他的身体倒悬在那间房子的窗口。
房子里的那一位,面里躺着。李天琪看不见他的颜面,从身形上判断,是秘书大人无疑。
再说吧,这条船上,能住这间唯一豪华房子的人,也只有他秘书大人了。
不能倒挂着开枪,这是一个唯一的好机会。万分失手,终生遗憾。李天琪默默地拿出手枪,子弹上膛。
李天琪右手持枪,左手抓住船舱顶的边沿。对准床上那位的头,就是一枪,接着,他又对着那位的上身,呯呯又是两枪。
床上的那一位,躬身而起,随后又倒在床上,身上的鲜血,就溅到船舱的墙上。
“有刺客!”
官船的甲板上,顿时大乱,护卫们呼叫着,从船头船尾跑了过来。
李天琪跃过船舷上的护栏,飞身跃入江中。他身后的子弹,在江水上弹出数不清的水花。
“舵手加速,快,架起机关枪,打死这个狗日的。”保镖火了,愤怒地爆着粗口说。
官船立马提高速度,快速地向前冲去。官船的尾部,机关枪的子弹,如雨点般的打在江水中。
李天琪估计,他已经游出了机关枪的射击距离,他这才从从水中露出头来。
官船的甲板上,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秘书大人。他大声喊着说:
“李天琪,果然是你。我和你一无仇,二无冤的,你为什么要苦苦地追杀我。”
李天琪懊悔不已,他怨自己太粗心,错过了这一绝佳的机会。他说:
“你我有约在先,你却毁约,杀死我李家纪家那么多的人,还要追杀龚家人。我当初就该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