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问的是江千行。”洛知吾好奇道。
如意笑:“还以为你关心你沉星哥哥,倒是对我这陈年旧事好奇得很。”
“我就爱听这些情情爱爱的故事。”
“你那是当话本子听吧。”如意不理她,起身往房间走去。
洛知吾连忙跟上,拽着如意的袖子直嚷嚷:“如意姐,你就跟我讲讲嘛。”
如意经不住洛知吾的刨根问底,只好回应说:“我与江千行少说有十几年没见过了,哪里有什么后来。”
她抚了抚胸前的珠子,笑道:“不过,他倒是我最感激之人,在我还无法自保的年纪里,给了我最大的保护。”
洛知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在拾花馆登台的那两年,全凭他的照拂,我才不用像别的小姐妹那样,做许多身不由己的事情,面对许多糟心的人和事。要知道无力自保的年轻姑娘甚至可能从清倌人落到红倌人的地步,变成了皮肉生意。”
“那他待你也是极好了。”
“是,极好。”
“你赶在一年之约的当天就急着离开,是不是怕他不来找你?”
“对,怕他不来找我,也怕他来找我。我其实悄悄打听过,从天星院回来之后,江父江母并没有如约给他自由,反而给了他更多的责任枷锁,还提前指了门当户对的亲事给他,想要以此来束缚主江千行。”
如意叹了一口气:“正如我所料,我的自由钱能解决,而他不行。”
“我是个没有十足把握断不会行动的人。我那时候如你这般大,但能力还不如你的一半,我于他而言,往后只会是拖累,他要的自由,只会因为我而更加不自由。”
“所以,你那出怒摔发簪的戏码是为了演给他看的?”
如意笑:“你个小机灵鬼。”
“可是最后他没有娶亲,也没有继任。”
“是啊,直到几年后我在沉星手下做掌事时,才知道,他既没有娶亲,也没有继任,留在了天星院。”
“那他有再来寻你吗?”
“或许有过吧,不过我更名换姓,不再弹琵琶,因为生意原因也不停的更换地点。一个改头换面的人若要在茫茫人海消失,也并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