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快乐的时光不长,直到有一天,一个老妪来到拾花馆找花妈妈。
二人说不多话,花妈妈便上了二楼找到思君,说有大户人家请她去献艺,出很多钱呢。
思君便随那老妪上了马车,马车上她也不敢多问,只是抱紧了怀里的琵琶。
她瞥见老妪垮着脸,并不看她,也没有与她多说半字。
直到马车停下来,她随老妪下来,仰头看见的是江鸿门的正门。
思君与江千行相识许久,但她从未到过江鸿门,连正门都没多瞧过一眼。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随老妪进了去。
她跟随老妪进了大门,穿过长廊,行至偏厅。好似刻意避开了家仆门生,经过的路都遇不见一个人。
偏厅内思君见一端庄的妇人坐于主座上,面无表情甚至有些严肃。
她上下打量着思君,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笑。
“你就是拾花馆新登堂的清倌人?”
思君只说道:“我是拾花馆的清倌人,擅长琵琶,夫人想要听什么曲?”
“我找你来,不是要听曲。”她严肃的盯着她说:“我查过你,出生就在拾花馆那地方,娘亲前几年走了,爹也不知道是谁。你这身份,接近我家行儿有何目的?”
“我没有目的。”
“呵呵,没有目的?那我儿怎的就把真金白银砸到你们拾花馆,还专门找你?”
“千行和我是朋友。”
“笑话,你个风月场长大的人,何来的资格同我儿做朋友?他可是江鸿门的三公子。”
思君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顿时哑了口。
“我儿年少无知,轻狂不羁,接触的姑娘家自然也多,你恐怕是身份最为低贱的。”
“夫人贵为江鸿门的女主人,德高望重,却与我在此扯口舌,贬低他人,怕是有损您的德行。”
“你,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今日我就把话说清楚,我儿江千行是不可能与你有瓜葛的,你们之间是云泥之别,你最好好自为之。”
“还有,你别指望他会再把钱砸给你,他不是你的摇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