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何纵容她。”洛知吾问道。
她眼里泛着凌厉的光:“循规蹈矩,仁善纯良也并不能换来此生安然,却轻易就丢了性命,倒不如蛮横跋扈一些,才不受欺辱。”
这世道有多少如春瑶,如陆山河,如阿念,如自己这般的人,无辜就轻易搭上性命的人。
“嗯,你想做的事,自有道理。”青墨苏靠近她温柔地回应。
只要她不再受欺受难,一切都可以,哪怕让他离经叛道背弃整个世界又何妨,都不及她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让他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和气息。
洛知吾愣了愣,歪头看他,目光变的柔和起来:“我还以为你要说教我。”
“我在你心里是如此吗?”他反问。
“记忆中你是有些正经,有些严厉。”洛知吾回想着说道。
她转过头伸手想要去拿酒,却被青墨苏握住了手腕。
他说:“这几日确实没有注意到你的休息情况,我给你渡些灵力助你入眠。”
“不用浪费了灵力了,我这身子……”一抹凄笑从脸上划过。
青墨苏将她牵至榻边扶她坐下,自己也盘腿而坐,抬手向她注入灵力。
她看着专注的他,这俊逸的脸庞,这深邃的眉眼,是她这些年在梦里反复出现的模样。
“你在看什么?”他轻声问。
“看你。”她本就不想再见到他,就怕如现在这般难以自拔。
青墨苏停下手上的动作,深深的看着她,眼眸里都是暗涌,他沉重地问道:“你已无灵识?”
她点了点头,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说道:“这里,心脉断裂过,灵识就从这里取出,脏腑也不是太好。”
她又指了指头顶,说:“天灵盖有几道缝,时常被邪煞袭击,容易梦魇,才睡不好,所以酒才有用,醉了就睡过去了,灵力只会从破损的心窍里溜走。”
她看青墨苏的眼睛里起了雾气,湿漉漉的,气息沉重,便作轻松状地笑道:“你不觉得我很厉害吗?这样都能活着,术法也不低……”
青墨苏将她拉到身前紧紧的拥在怀里,把头抵在她的头上,轻轻的在她头顶吻了吻,沙哑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这些年他内心无一日不自责,为何没有保护好她,失去她的痛每一日都在拉扯他的内心。
“你道歉做什么?”
她又问:“我给陆山河的那只复生水,你本是给我准备的吗?”
他点点头,这只复生水,他一直随身携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