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泡在汤池里的青墨苏却陷入了沉思,尽管他在玄法修为学识等等,各个方面都是佼佼者。
但自小疏离孤冷的性子,常常拒人于千里之外,对男女之情却知之甚少。
从前明着暗着来示好的玄门千金、大家闺秀也不少,但他一心只想修炼,以及寻找父亲,而不曾乱过心思,也从未正眼瞧过其他姑娘。
唯一与他交集偏密的也只有白楚楚,难不成真如白楚城所说,为了吸引意中人的注意,总是会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
而这次竟然直直跟随到了汤池也未免太过…太过不妥当,太过不矜持了吧,这还是寻常姑娘家的作为吗?
但……但为何自己却有一丝丝欣喜,心里似乎有些欢快的小火苗在跳跃,一阵悸动。
想到今晚她慌慌张张的神情,她面红耳赤的样子,在狭小的过道里惊慌的像一只乱撞的小鹿,青墨苏不由的嘴角微微勾起,漾起了一抹笑意。
“青墨苏!”有人唤他。
青墨苏收起表情循声望去,见披散着头发的无心子正盯着自己。
“这汤池浸浴虽舒适,但也切莫浸泡过久,泡时过长会引发心悸,头晕,甚至晕厥。”无心子提醒道。
“是。”青墨苏点头。
学室里,众学子端坐等着授学,却久久未见无忧子先生来。
“听闻昨日无忧子先生抱恙浑身起疹奇痒难耐!”
“是吗?那无心子都没法子吗?”
“倒是开了药,也还得慢慢起效。”
听着前排的学友议论纷纷,春瑶转头看着洛知吾,她耸了耸肩,自知又是自己惹的祸。
“你这都是第几回了?先是你们自己辣了眼睛,后是中太师兄,现在是无忧子先生……”春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每次都是杀敌未成自损八百,还伤及无辜。”钱满如是总结道。
听着大伙的数落,洛知吾仰天长叹道:“我不服!我不服!”
“好啦,别哭,你这么想让他挫败,我还是可以帮你的。”钱满见她欲哭无泪状安慰道。
“什么法子?”她问道。
钱满贼兮兮的说:“明日我们不是要下山两日做施济么。”
洛知吾点点头:“然后呢?”
钱满挥挥手,示意大家靠近,大家凑在一起听他耳语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