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礼,这个时候你问他戴没戴,有意义吗?”
门外,
闻礼面色沉重的看着他女朋友。
为了给女朋友过生日,他刻意与同事调休,不用通宵上晚班,
他想着给女朋友一个惊喜。
坐公交来到女朋友租的出租屋,老旧式的门不怎么隔音。
他站在门外听了一分钟激昂的尖叫声。
确定里面没有奇怪的声音传出。
他鼓起勇气敲门。
听见女朋友的一声“谁啊?”
似乎穿着拖鞋。
直到屋门打开,人出现。
他的女朋友身上围着浴巾,领口处的恶心痕迹颇多。
任谁看了都知道刚刚经历过什么。
无法想象在他面前温婉的女朋友居然背着他偷人。
两人甚至早就发生过什么,只不过这次刚好被他撞见。
拿着他的钱去养别的男人……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上晚班吗?”女人看见他,脸上闪过一丝心虚。
闻礼面无表情,内心冷笑。
若非这次他提早回来,只怕还看不见这么好的一出戏,他不定准还会被当做冤大头多久。
他头上的绿帽子只怕不止一顶。
女人脸上的心虚一点点消失,随即理直气壮的提了提围在身前的浴巾。
“闻礼,这事儿你也别怪我,主要是你的工资太少了,根本养活不了我,你每天朝九晚五,你说咱们一个月才见几次面,我是女人也有需求,我跟你交往这一年你碰过我吗?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不行?”说着话,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充满怀疑鄙夷的目光令人不适。
闻礼侧身躲过对方的视线。
“他戴了吗?”
女人愣了一下,没明白他话的意思。
“什么?”
闻礼盯着女人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询问“你们两个刚刚……他戴了吗?”
女人这才终于明白他说的意思。
捂着嘴笑出声“闻礼,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搞笑。”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问那些还有意义吗?”
“看来我的眼光没错,你果然不是一个男人,自己女人被睡了都能这般淡定的当缩头乌龟,废物到连面都不敢露,滚吧,我们两个从今天开始分手了。”
女人说完,毫不留情地将门摔上。
砰一声响在他耳边炸开。
闻礼站在门外,低着头,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良久,
他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犹豫。
一个只不过是儿时定的娃娃亲,就要与他的生活捆绑在一起,若非这个女人一年前找上他说是两人有什么狗屁婚约,他绝不会答应这个人做他的女朋友。
出于一份责任,他打工赚的钱分出来一小部分给所谓的这个女朋友。
每个月工资不到1万块,给父母留一部分自己交房租什么的预留一半,给女朋友零花钱2000块钱,就这还觉得少。
是,和那些大哥相比,的确他这点钱拿不出手。
他本来就没打算和这个女人有什么真正的发展,两人所谓的确定关系那日,他就说了如果有遇到喜欢的,两人这个娃娃亲作废,必须将他爷爷订亲的东西还回来。
他在家中是一个大孝子,不会违背老人的话。
所幸自己对婚姻爱情什么的也没有概念,对方死皮赖脸的拿着婚约为由赖在他身上,被烦的没办法了,也就答应了。
两人私下相处不多,他的身体像是记下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就因为他没有给女朋友过什么所谓的生日,直接跑到他爷爷面前哭诉,害得他爷爷心脏病复发差点抢救不过来。
达那之后他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怕,是一个不能惹的存在,对方知道他的逆鳞在哪儿,不断的故意挑事儿,稍微做的有一点不满意,就跑到他爷爷面前告状。
这种感觉真的很疲惫,长期这么下来,他快要崩溃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干脆记下所有的纪念日,或多或少准备一些惊喜,这个女人的确很喜欢这些仪式感,不再找他的麻烦。
也没有跑到他爷爷面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两人就这样形同陌路的相处着,彼此默认一种规矩,只要有什么情侣间要过的节日,她必然可以收到礼物。
人可能是一个习惯生物。
习惯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好像有些下意识的行为开始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