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鬼头满脸淤青，额头鼓起一个大包，嘴唇肿胀歪斜，看上去十分狼狈。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对面的老道，哭诉道：“老子当初就不该心软听你的话！你看看现在害得老子变成什么样了？他娘的，那个老牛鼻子，谁能斗得过他啊？打又打不过，那心眼多得像筛子一样，从我们入门派开始到现在，有谁能玩得过他？”

而老道则显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强词夺理地回应道：“那不是因为你太弱了吗？如果你再厉害一点，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你放屁！”被揍的老鬼头怒不可遏，“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怎么会被他打得这么惨？你看看我的脸，都快毁容了！还有我的身体，到处都是伤。”说着，他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瘀伤。

“哼，那也是你活该！”老道也毫不示弱，“谁让你不听我的劝告，非要去招惹那个老牛鼻子呢？”

“这不是喝多了吗，我哪知道他那么阴险狡诈啊！突然就动起手来，害的老子一点防备都没有。”被揍的老鬼头悲愤交加，“然后对我一顿暴打。他的心眼比芝麻还小，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遇到他。”

“好了，好了，别抱怨了。”老道试图安慰他，“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想办法解决。再说了，你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只是当时被他吓住了而已。”

“我呸！”被揍的老鬼头唾弃道，“我哪有还手之力？他的实力比我强太多了，老子根本无法抵抗。连掏药的机会都没有。”

“好吧，好吧，算咱们倒霉。”老道无奈地摇摇头。

“哼，我不管！”被揍的老鬼头赌气地说，“我要去找师傅告状，让他为我做主。”

“你觉得师傅会相信你吗？”老道冷笑道，“他肯定会认为是你先挑衅的，然后才会被打。而且，师傅最讨厌弟子之间争斗了。以前的教训你还不长记性吗？”

“那怎么办？”被揍的老鬼头满脸焦虑，声音急切地问道，“难道就这样忍气吞声吗？”

“那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要想在他面前玩心眼还是算了吧。哪次不是被揍的更狠，一次都没赢过。你还不长记性。”老道也是有苦说不出，一脸委屈地说道。

“老子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他娘的。回回挨打的就是我。”老鬼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似乎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行行行，得了吧你。看看我，能比你好哪儿去？要不是你把手给老子接上，现在还能坐这里吗？”老道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对老鬼的抱怨感到有些厌烦。

看着比自己还惨的老杂毛，老鬼头心里平衡了一些。嘿嘿嘿，他娘的，你也有今天？平时在老子面前不是挺横吗。难得呀，要想心情好，还得是吹牛鼻子来。哈哈哈，嘶，嘴疼。老鬼头心中暗自得意，但同时也因为嘴巴的疼痛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唉，罢了罢了，等过段时间再回去陪我小闺女，现在还是乖乖地待在谷里养伤吧！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顺便也趁着这段时间盯着这帮小子，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里真正的老大。

哈哈，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会成为第一个撞到枪口上的人呢？真是期待啊！嘿嘿嘿……

谷内后院儿的凉亭里，此时两个头发花白、胡子拉碴的老头正坐在石凳上，面对面地互相指责和谩骂。他们的声音在亭子里回荡着，充满了愤怒与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