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赵昊忽然叹了口气,使劲拍拍王武阳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
有些话,师徒间心知肚明就好,说开了反而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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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间屋里,赵立本盘腿坐在炕上,看着醉酒而眠的二儿子。
看着看着,老爷子不由自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
这还是赵守正懂事以来,第一次被老爹摸头杀……之前都是挨巴掌的。
他好像有感应一样,朦朦胧胧睁开眼,费劲的看清坐在身边的老者,不由喃喃道:“爹?我不是在做梦吧……”
“对,你是在做梦。”赵立本又好气又好笑的收回手。
“哦,那我继续睡了……”赵守正便安妥的转个身,头靠着老爹的膝盖,呼呼大睡起来。
“这傻小子,当了状元还这么憨……”
赵立本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畅快至极。
反正赵守正睡着了,打雷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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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状元郎醒来后,看着天花板,对睡在左手边的儿子道:
“儿啊,我昨晚梦见你爷爷了。” 离石游记作
“嗯。”赵昊昨晚心事有些重,睡着的晚了些,这会儿还没清醒呢。
“梦见他终于对我笑了,嘿嘿。真是的,在梦里老头子都这么势利。”
“嗯。”赵昊用被子蒙住头,不忍听到接下来的动静。
但被子的隔音效果终究有限,他还是听到了父亲凄厉的惨叫声:
“啊!疼疼,谁揪我耳朵!”
“你老子我!伺候了你一晚上,就换了个‘势利‘回来!”大怒的赵立本,恨不得把儿子的耳朵扭下来。
“咦?爹,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我都在你边上睡一晚上了!”
“太师祖手下留情啊,师祖今天还要去立题名碑呢……”